中途护士来给赵平加了两次药,等药全部都吸完之后,赵平觉得整个呼吸道都被药薰包浆了。
“好苦啊。”
赵平抿了抿嘴,想找水喝。
展宇却像看透了他的想法,“半个小时之内不能喝水,忍忍。”
赵平无奈地“啊”
了一声,“我准备回了,你……”
“嗯,回吧,挺晚了,”
展宇点点头,“明天继续来雾化,先雾个三五天?”
“行吧,”
赵平坦然接受,接着没说完的话,指了指床角的壶,“你……感觉?”
“……我想说没有来着,”
展宇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你……这样,你把壶给我,给我盖被子里。”
赵平又憋着笑,把壶口冲着展宇脸的方向,按他的意思放进了被子里。
然后看着展宇的手在被子下面起起伏伏地操作。
“对准了。”
赵平说。
“哎!
你出去!”
展宇崩溃地说。
“别耍小孩子脾气。”
赵平快憋不住笑了。
“……真的,我接受不了……能听见声儿……”
赵平还是出了病房,等过了五分钟才又回来,把壶拿出去收拾了。
这事儿要单独想想其实还挺有点儿恶心人,特别是对赵平这种有洁癖且很讲究的gay来说。
但一看展宇生无可恋的表情,裹着纱布的腿,扎着留置针的手,赵平又觉得其实还好。
“你走吧……我无脸见人了……”
展宇拿了张湿巾,皱着眉头擦自己的手。
“行,”
赵平瞥了一眼展宇放在一旁填了大半的表格,“我回去了啊。”
赵平出病房的时候,展宇又提醒他明天量体温做雾化,并坚强地表示明天就又有脸见人了。
“平儿,明天见。”
展宇说。
赵平在出病房的时候,根据展宇在表格上填写的出生年月计算出了他的年龄。
他们确实是同年出生,赵平是九月,展宇是十一月。
虽然现在还是同岁,但赵平勉强也算是压他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