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就劳烦先生了。”
魏征想了下,问道:“将军,昨日将军言道,馆陶既降,当一视同仁,也放粮赈民,敢问将军,打算何时运粮到馆陶,赈济饥民?”
“我随军带来的粮食有限,已经传令,叫黎阳仓再送粮过来了。”
魏征说道:“郡府库中,小有储粮,仆之愚见,何不先运库粮至馆陶?”
“……先生的意思,是想用我放粮赈民,来收拢元城等县的士民之心,从而促其献城?”
魏征说道:“各县令长,俱外地人也,然各县士民,皆本地土着。
令长或有仍不明形势,愚忠昏主者,而只要将军将士民之心尽收,元城等县,纵令长顽固,县亦可轻易而为将军有矣。”
“若能得一郡民心,莫说库粮,便是散尽黎阳之粮,我有何惜!”
李善道慷慨地说道。
新得贵乡,事情很多,放粮馆陶这件事,确实一时顾不上,但现在,可把之提前,列入急办的事宜中了。
李善道做事果断,决定既下,便不耽延,当即就传令下去,命开粮库,出库存之粮,今天就运去馆陶,给馆陶的百姓分粮,——特地叮嘱,分粮时要敲锣打鼓,场面搞大。
魏征没去过黎阳仓,只听说过黎阳仓的粮有上千万石。
听说的是一回事,亲眼见的,则是另一回事。
武阳郡府库存的粮食,他是亲眼有见过的,尽管远不能与黎阳仓的储粮比,可亦有十余万石,依后世计重单位,一千多万斤,一郡之储,李善道眼皮都不眨一下,便允了自己的建议,端得是堪称豪迈!
不禁想起了李善道请他“斧正”
的那首诗,魏征再看李善道,观感再有所变。
命令下后,李善道笑与魏征说道:“先生,库粮今日出仓开运,至迟明天傍晚,就能在馆陶放粮了。
如何?”
“将军先已赈贵乡之民,今又赈馆陶之民,将军之仁人爱民,鄙郡士民必皆信矣。
仆在元城有相熟的士子数人,给元城县令的郡令以外,仆可再与此数士各去书一道,以备述将军的爱民之仁。
如此双管齐下,元城之降,料当不远。”
李善道说道:“好呀!
那我就等先生去书建功,等先生的好消息了。”
赵君德“呵”
了声,说道:“二郎,俺听郭长史说过,为将者,该‘恩威并施’,对部曲既要赏,也要打。
对部曲是这样,对县,俺觉着,也得是这样。
只放粮,显示你的仁义,恐怕不足。
照俺看,元城若是仍不肯降,也是好事,便请刘将军攻之就是!
打下来,屠了城,把咱的‘威’也显一显!
听话的,给粮吃,不听话的,砍脑壳,看谁还敢不听话,不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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