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朝堂之上众说纷纭,褒贬不一。
最后,皇上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伸手止住了众人的争论,问向一边从未开口的梁云亭。
“梁爱卿,不知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这个……”梁云亭站了出来“臣以为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既然众人为此争论不休,皇上为何不微服私访,亲自查探一下呢?相信以皇上的智慧,胜我们百倍,必可明察秋毫,明辨是非!”
“微服私访?”皇上眼睛一亮“梁爱卿!好主意,你们去准备一下,梁爱卿,石爱卿明天一早,你们陪朕微服私访!”
“遵旨……”
韩天欲面带微笑地坐在法坛上面,心里说不出是喜还是忧,看着法坛下面来来往往的善男信女,还有一边香炉里燃烧着的各种味道古怪的檀香,真是说不出来的难受,但是这些人对韩天欲言听计从,韩天欲说一没有人敢说二,这种成就感又叫人很兴奋。
不过这些天来他也是忙得有些过分,又是看病开药,又是测算吉凶,再加上还要开坛布道,算来算去自己要找的人应该来了吧?
如果再不来的话,他可是真有点撑不住了。
“真人!”法坛之下一名肥胖的中年人向韩天欲鞠躬说道,这是韩天欲在京城收的几名俗家弟子之一,原来是一名布商,精明狡猾得要命,但是对神鬼之说却十分迷信,现在是韩天欲最忠实的几名信徒之一,当然,为此韩天欲也没有少在他身上表现一下“神迹”。
“何事?”韩天欲微微睁开了眼睛,双眼紧闭会使韩天欲看起来更加庄严肃穆。
“真人,外面有几位贵客要求见真人……”那人恭敬地回答道。
韩天欲伸出手来,在手心中装模作样地掐算了一番,然后在脸上挤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对那个中年人点点头“可以,请将他们带进来吧……”
“遵命……”那人又向韩天欲鞠了一个躬,慢慢地退了出去。
不多时,那人带回了五名生面孔,不,或者是说一个熟面孔,还有四个生面孔。
韩天欲只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梁云亭,韩天欲就知道前面这位面色有些苍白,稍微有些发福但是龙行虎步的中年人是谁了,这就是韩天欲一直在等的老虎。
韩天欲挥了挥手,将一边的闲杂人等赶出了房间,然后慢慢走下法台,来到那个走在前头的中面人面前,然后躬下身子,手上作揖,口中叫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伙人显然很惊奇,谁也没有想到韩天欲会来这么一手,那个中年人急忙向韩天欲回了一揖“道长,不知你这是何意?”
“贫道不知皇上来访,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皇上呢?”中年人很有兴趣地看着韩天欲,显然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韩天欲微微一笑“这个,今日辰时,贫道忽然心中一动,掐指一算,知道有贵客临门,未曾想竟然是当今圣上,实在是叫贫道有些惶恐。”
“惶恐?为何如此呢?”宣文笑眯眯地刨根问底。
“不想贫道区区一山野闲散之道,竟劳烦皇上龙体亲至,岂不是罪过?贫道不禁诚惶诚恐。”韩天欲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呵呵,真人言重了!”皇上笑眯眯地坐到一边,看来刚才韩天欲的一番话说得他很高兴,梁云亭和石意之以及两名护卫一样的人就站在他的后面。
“看真人面色白净红润,似乎年纪不大,不知道真人今年贵庚了?”
“这个……呵呵,我也说不大好!”韩天欲笑了笑。
“哦?此话怎讲?”
“这个,贫道曾经入山修行,人道是山中一日,世上一年,直到最近修道有所顿悟,这才下山。”
“那道长进山的那一年是什么时候?”宣文感兴趣地问道。
“这个……我只记得那个时候,正是战火纷飞的时候,太祖皇帝正在大战长泾州……”韩天欲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