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欲治好了孙家公子的毒,孙瘸子笑的跟什么似的,嘴咧的都合不上。
整个山寨整整热闹了十几天,天天大鱼大肉,歌舞升平。
孙瘸子也是天天喝得烂醉如泥,被人抬回房间。
附近的路人也交了好运,因为孙家公子的病好了,残岭下面的这段山路成了最安全的地方,不但孙瘸子的人不去拦路抢劫,而且一般的小毛贼也不敢在这里放肆。
更过分的是,甚至孙瘸子自己还倒贴钱,每位路过的客商还要送个红包,一时之间这条本来人不多的险要道路,倒成了商旅云集,川流不息的好地方。
看到孙瘸子这么高兴,韩天欲也陪着喝了几天,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孙瘸子一把年纪了,就这么一个亲儿子,那真是碰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宠的跟什么似的。
可是突如其来的一场毒灾,让孙瘸子这家伙很是伤心了一阵子,现在儿子没事情了,要不高兴才怪。
韩天欲也因为这件事情,在孙瘸子的眼里的地位又高了几分。
转眼间七天过去了,韩天欲算算时间,再不走的话,他也不用去什么天山派了,干脆在这里结婚生孩子算了,于是去找孙瘸子辞行。
孙瘸子还在大厅里喝酒,隔着老远,就听见了从那个最大的房间里传出来的依依呀呀的歌声还有戏里哗啦的乐器声。
孙瘸子这个家伙虽然人粗俗,但是偏偏要附庸风雅,叫来几个附近城里有名的班子来给自己又歌又舞的助兴。
不过倒也苦了这帮班子的老板,拒绝,他们可没有这个胆量,孙瘸子的凶名在附近几座州县都是出了名的,得罪了他,那就是闲自己的命长了。
要是去吧,孙瘸子万一有个不满意,自己还是一个死字。
没办法,两者取其轻,还是无可奈何的来了,来了还能晚死一会儿,要是不来,那就要赶快去棺材铺定棺材了。
孙瘸子的品位也是让人不敢恭维,几个著名的班子来了之后,所有上得了台面的成名曲目都让孙瘸子听着心烦。
无奈之下,“十八摸”这种流行小调成了几个班子主要人员的必修课,唱的比那个什么著名的《凤求凰》还熟练,倒也哄的孙瘸子开心,这些天没有少捞银子。
韩天欲从偏门进了大厅,大厅中央有四五个女郎表演着香艳的舞蹈,几个人只穿着薄薄的轻纱,身体若隐若现,引人遐想,如果让卫道士看见必然大骂他们有伤风化,可是倒了孙瘸子和他手下的眼里却是难得的美景。
韩天欲内心不禁一阵好笑,就这种他自己都不想多看几眼的货色都馋的他们两眼发直,韩天欲心里更是为自己能品尝到那些绝色美人而感到自豪。
孙瘸子就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说是坐似乎形容不了他现在的状态。
准确的来说,他现在是躺在正中间的椅子上比较合适,整个身体躺在椅子上,两条腿搭在椅子扶手上,手里还拿着一个银制的酒壶,看着正中间的那些歌女嘿嘿的傻笑,有一口没一口往嘴里灌着酒。
虽然孙瘸子现在的状态不是特别清醒,但是感觉还是非常敏锐的。
韩天欲才刚刚进到大厅,这个黑道雄主就发现了韩天欲,马上放下手中的酒壶,一翻身从椅子上下来,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韩天欲的面前,一伸手,就把韩天欲的手握住,哈哈大笑的说道:“我说兄弟,你可算来了,你不来,哥哥我总觉得缺点什么一样,来,来,来,喝酒,我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