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望着一大堆资料,他觉得自己太天真了,以一个人的能力想去撬动一个庞大的上市公司,无异于以卵击石。
一筹莫展时,他意识到或许可以转变思路,长晟公司庞大,但腾山公司的范围就小得多,如果从加害方的角度找不到证据,那就从受害方入手。
而腾山公司被收购后,资料就保存在长晟内部,想调取也是很方便的,他立即联系了路逸之。
与此同时,闻途还要忙着准备李呈昊案的二审工作,手边还有几个案子在年后扎推开庭,各种事务应接不暇,他让路逸之调取资料后,就暂时将查案的事搁置了。
那天,闻途来到市检察院,准备和检察官沟通案情。
案子进入二审程序,将由市检察院抗诉,市中院开庭审理,承办检察官和法官都会换一批人,闻途必须重头进行会见和沟通。
约的时间是三点半,但检察官临时有事,让闻途先等半小时,闻途便来到一楼大厅坐下,紧接着手机震了震:
【小意:想见你了。】
闻途很无奈:
【闻途:我在工作。】
【小意:你想见我吗。】
【闻途:想了就能见到么。】
【小意:你抬头。】
闻途一愣,抬起眼睛。
大厅可以看到二楼的半封闭长廊,谌意跟在副检察长身侧匆匆往前走。
他制服衣摆轻轻曳动,脚下生风,走路的样子稳健而挺拔,他身上仿佛自带一种磁场,不由分说地把闻途周围的磁质全都吸引过去。
闻途盯着他看,目光随着他走路的轨迹移动。
谌意正和副检察长汇报着什么,副检察长点头,听得认真,而谌意却分神往一楼大厅瞥,和闻途的目光产生零点五秒的短暂交汇。
他眉梢上挑,眼中浅淡的笑意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他的身影消失在长廊里,这零点五秒对视却把闻途弄的心痒。
市检察院随处可见忙碌的身影,大厅挂着的检徽肃穆又庄严,闻途突然有种背德感,不太清白的对视像是在这样严肃的地方丶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情。
他心率加快,以至于收到谌意「来五楼洗手间」的消息时,他鬼使神差就去了。
五楼最偏僻的洗手间少有人来,打扫得很干净。
闻途被抵在隔间的门板上,激烈的水渍声和衣料摩擦声此起彼伏,他被吻得呼吸乱了频率,抱着谌意脖子的手抽了出来,将人往后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