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阶废物没想到还有两下子,能在景军少爷的拳下走过十来个回合。”
“废物倒是出招呀,怎么只有躲的份,哈哈……”
“景军少爷别和这小子玩了,一拳解决了他。”
随着二人打斗声和叫喊声越来越响亮,引得不少的宗族门人前来围观。
景军的拳法固然凌厉,可惜身法欠缺,这么一直下去自己的灵力迟早会耗光,便故意露出破绽,右拳佯攻,左拳蓄力。
沫千远见拳势稍减,趁机出剑砍向景军右臂,怎料长剑被他的左手硬生生握住,这左臂的紫金甲胃拳套乃魔兽紫电麒麟的鳞片制成,坚韧无比,能散发紫光电芒。
“你输了!”景军脸上挂着笑意,佯攻的右拳回收成龙爪,朝沫千远的双眼挖去。
沫千远只得弃剑脱身,与景军拉开数丈之遥。
景军也不急着追,右手拿着他的长剑,用剑身轻轻拍了他的紫金左拳,“小子,你只要给小爷我磕三个响头,兴许小爷还能饶你一命。”
沫千远虽然没了【风影剑】,但景军的拳头依旧碰触不到他的身体,他丝毫没有怯战之意,昂首挺胸,单手反背,另外一只手掌勾了勾说道:“胜负未分,未免言之过早。”
景军一阵冷笑,“呵呵,好,既然你存心找死,小爷我今日就成全你。”
言罢景军右手持剑,左手挥拳,再次发动【灭之一闪】,猛然攻向沫千远。
沫千远运转【无痕步】,脚步生风,眼观六路,劲拳袭来,剑锋所至,皆无法伤他分毫,数招下来,发觉景军不善用剑,手中长剑反而拖缓他出拳的速度。
沫千远身子贴地向后倾斜,手掌由下方劈中景军的右手手腕,长剑落于他手,借助力道往后滑行,趁机挑出一剑刺伤他的后腿,二人再次拉远距离。
景军疼得单膝跪地,当他转身之际,沫千远的一击【天煞斩】已酝酿成形,双手横握剑柄,以剑当刀,疾雷不及掩耳之势,剑锋已怒劈景军的脖颈。
众人眼看景军项上头颅不保,长剑蓦地止在他的脖颈处,锋利的剑芒仅余半寸之遥,才过寥寥数日,沫千远的【天煞斩】又精进不少。
一时众人哑口无言,没曾想二阶下品阳元的沫千远,竟然能击败五阶精纯阳元的景军,众目睽睽之下,谁又还能说他使诈舞弊。
沫千远舞剑收回反握,转身言道:“同门弟子点到为止,我俩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改日咱们再来切磋一二。”
启料景军怒气攻心,沫千远转身之际,冷不防擒住他的一条手臂将他重重摔倒在地,右手按压他的身体,左手怒拳电光汹涌,一击【灭之一崩】轰向他的胸口处。
沫千远危急之下,长剑割裂他的右腕,景军厉声惨叫,右手一松,这才脱离半丈,【灭之一崩】虽没有直接命中他的身体,可地面七尺皆被震得粉碎,身体被震飞数丈之远,之前被猛力一摔,如今又受重创,不由得一口鲜血从嘴角涌出。
这也只怪沫千远为人太过心善,若躲避不及,这一拳岂不硬生生要了他的性命。
“我儿,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此时景军的父亲,景长老赶到,瞧见景军躺在地上,右手血流不止,匆忙帮他止住穴道,而后喂了他一颗药丸。
沫千远伤到肺腑,虽无大碍,可也一时疼痛难止。
之前与景军一道的弟子们纷纷告状,“是沫千远这小子偷袭景军的。”
“景长老不可放过他,让这小子拿命来偿。”
闻言景长老二话不说,运起劲掌便攻向沫千远,而此时一杆八尺铁棍档在沫千远身前,来人正是沫千远的养父阳九。
阳九档下景长老凶狠的劲掌,说道:“刚才大伙可都瞧见了,景军已然输了,沫千远放他一马,怎料他趁机暗算,这才不得已伤了景军,大伙说是不是呀。”
“对,对,我们可都瞧见了。”围观的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沫千远若不是逃脱及时,这会只怕没了性命。”
景长老见众人都这般言辞,依然强词夺理说道:“可他重伤我儿,又偷袭在先,按门规当逐出宗门。”
阳九回道:“笑话,仗着自己是长老便可随意裁决不成,此事你若不服,可以禀明宗主,由宗主来定夺。”
“区区小事怎能烦劳宗主。”景军的伤势并不算严重,只是流了些血罢了,已然站起来说道。
景军的自尊心极强,如若宗主将沫千远逐出宗门,外人皆会认为他连二阶阳元的沫千远都敌不过,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为了不让外人小觑他,便指着沫千远,发出狠话:“我景军,三日之后,与你沫千远约定生死擂台一战,你沫千远敢是不敢!”
阳九说道:“你身为五阶精纯阳元资质,何苦要为难二阶下品之人。”
景长老再细细瞧了瞧儿子的伤势,怕是也没有十成把握赢得了沫千远,便劝道:“儿啊,这上了生死擂台便不论生死,此事未免太过偏激了,你放心,为父定当将这小畜生逐出宗门,还你个公道,用不着上擂台。”
沫千远被阳九搀扶着,先不论对错与否,当下若不敢应战,还真怕景长老会私底下联合其他长老将他逐出宗门,虽不想与他决一死战,却又逼不得已,只好快语应承挑战。
“好!三日后,我沫千远定当赴约。”
阳九还想劝阻,可已然接下擂台战,便只得作罢。
看热闹的众人纷纷散去,沫千远回到家中,调息个把时辰,伤势已然无恙。
当日落西沉,夜入三分,沫千远正躺在床上研究身法秘籍,突闻窗外一阵劲风舞动,他警觉的握住长剑,起身吹灭了烛火,心想难不成景长老怕他儿子死在擂台上,所以要来暗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