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你的良苦用心,就怕她会辜负。
」建议很中肯,但架不住白颖自己再入歧途。
如果她还想着走捷径,或者以小搏大,投机取巧,那所谓的改变,就是戏台上的刀枪——全是假的。
「随她罢。
」佳慧叹一声,「自救者天救,自弃者天弃,我只是尽点人力。
」
这第三条路,只是她回北京前对白颖的最后劝诫,但被老白这一撮合,反倒是我们日久生情。
再见时,又是烦恼。
李萱诗也有烦恼,原本就已经身心俱疲,烦恼却是接踵而来。
郝江化一贯如此,惹麻烦后便当起甩手掌柜,害得她每每要想辙善后。
「夫人,想到办法了?」郝江化躬身赔笑。
「坐远点。
」李萱诗蹙眉,一口烂黄牙,口气熏得恶臭,刺激她也有点胸闷。
心有烦恼,看什么都厌烦。
郝江化回来,直接跪求,众保姆面面相觑,这是回来向夫人认错赔罪?李萱诗轻咳一声,遣退众人。
郝江化在人前给足她作为主母的面子,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不用说又遇上麻烦事。
果然,这烂黄牙一张嘴,吐露郑群云的录音一事,心一沉,这是招大事了。
「早跟你说过,祸从口出,跟郑群云打交道要小心,你怎么就管不住嘴。
他是老狐狸,你呢,就是头猪,这下好了,快成死猪了。
」李萱诗揉了揉太阳穴,「先拖着吧。
」
拖?郝江化一听,这哪行,郑群云那边可等着,这录音太要命了,只要一交,自己这狗命就嗝屁。
「要不夫人,你能不能委屈…陪他…让他把录音删了撤了。
」
李萱诗冷笑:「郝江化,你这是又想把我推出去给他睡,这样就能保下你,是不是?」
「这不是想办法,商量,商量嘛。
」郝江化辩解。
「商量个屁,你猪脑子,这录音多大价值,你不知道?够抵你一条命,姓郑的,把它拿出来,这是睡我能平的事?」李萱诗又气又恼,「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事,你先拖着他,他拿你也没辙。
他这时候丢出录音,存心吃定你,不惜撕破脸皮,也许他背后的靠山逼他拿到你手里的东西,所以他比你急。
这时候,你就要稳住心态,千万不能交出去,你一交,他东西到手,后果会怎么样,你应该清楚。
」
「可是,一直拖着不交也不行吧,万一他真把录音…」
「除非他想鱼死网破,先拖着,至少还有谈判的筹码。
」
「行,听夫人的。
」郝江化一拍大腿。
「你已经被绑过,难保姓郑的不会再找时机下手。
」李萱诗若有所思,「这样吧,你把那些东西先交给我保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