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等等。&rdo;林笙面带笑意地看着祁倾,叫了停:&ldo;今天我提出出来玩,可是祁老板你的呼声最高啊,怎么能让别人帮忙呢?&rdo;
她坐在祁倾对面,足以将祁倾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楚,因此此刻祁倾脸上不可避免地浮现的红晕也理所当然地映入了她的眼帘。
酒精上头。
祁倾笑得优雅,内心却在腹诽这姑娘怕不是比他还上道的老狐狸。
被挡了一道的赵野原不太高兴:&ldo;大家都是朋友,那喝酒这种事情也就没必要定的那么死吧?&rdo;
在这个情形下搬出朋友这一套说法,就是在威胁对方,如果你还要继续,那这个朋友我们就不用交了。
但他显然忘记了自己不是在和自己那一群狐朋狗友喝酒,面前坐着的可是祁倾的&ldo;朋友&rdo;。
祁倾知道这家伙总是在为自己好,但今天这酒看来是不太好逃了。
他估摸一番自己的酒量,总觉得再喝一些也还是没问题的,所以便忽略掉隐约的不安把酒杯递到嘴边。
&ldo;阿倾。&rdo;半晌没出声的季欲忽然叫他,&ldo;慢点。&rdo;
他自始至终只象征性地抿了几口酒,尽管如此也足以让他常出这里的啤酒并不是什么好酒,不知是拿了什么东西勾兑出来的玩意儿。
林笙笑意盈盈地等着祁倾继续喝。
她也没什么坏心思,不过是相信酒后行为最能暴露人的本质,凭借着好玩的心情在劝酒。
祁倾自以为清醒地朝着季欲投去个安抚的眼神,一口把味道奇怪的酒干下了肚。
……大事不妙。
似乎舌头有点麻。
林笙看着他瞬间飘忽的眼神,想要出手捏捏他白生生的脸。
男孩子,和女生不同,脸上永远都没有什么脂粉气,干净清爽,嫩起来的时候娇软得好像能滴出水。
祁倾甩了甩头,眨眨眼,定睛看的时候就发觉自己面前杵着一只僵硬的手。
&ldo;……&rdo;
如芒在背。
不,这样已经不是在背了,而是来自两方的视线几乎刺穿了她,让她的爪子好像僵硬在了半空。
事实上对面祁老板的男朋友还只不过是在阴森森地看着她罢了,而她身旁坐着的季欲才是带给她压迫感最强的人‐‐
林笙脑袋里把季欲这个人的形象过了一圈,明白了。
她险些滴下冷汗来,回头摆出标志的海王笑容,迎上季欲看死人一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