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重新遇到季欲之后他原本平静的生活就总有哪里不太和平。
祁倾漫无目的地反复解锁又锁定手机,最终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垂下了眼睛。
父亲的病让他不得不低头承接季欲给予他的庇护。
于是等艾伯纳终于驱车找到他时,所见到的就是祁倾被冷风吹得鼻头通红的模样。他不确信地歪了歪头,恍惚间还以为是祁倾被人给欺负了,忙不迭把人带上车,又不敢多问,只能拐弯抹角道:&ldo;你怎么会一大早在这种地方?&rdo;
祁倾裹紧了风衣,沉默。
&ldo;好吧……&rdo;艾伯纳决定之后再来探究事情始末以及帮祁倾&ldo;&rdo;,&ldo;嗯……你想去哪?&rdo;
&ldo;先去花店,昨天不是说核账么?&rdo;祁倾眉头还没解开,缩在座椅里开口。
艾伯纳不打算触虎须,默默点了点头就发动汽车。
伴随着引擎声一同而来的还有电话铃声,在那铃声响到第二遍时艾伯纳才终于绷不住挑眉,看向祁倾的口袋:&ldo;不接一下吗?&rdo;
没心情。
祁倾单手支住下巴,短暂思考了一瞬来电的可能人选。季欲不可能在大清晨扰他清梦,骚扰电话更不会在这个时间开始营业。
如果对方还会打来第三遍‐‐
手机在短暂停止震动两秒后又一次震响,祁倾不耐地把手机拿出来,看到来电显示赫然写着赵野原三个大字。
他啪地把手机反手扣下,更烦躁了。
艾伯纳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有了底。
这大概率是小美人和男朋友闹矛盾了,但是他还真的没见过有谁能让小美人赌气成这个模样。
想到这里,他垂了垂眼帘遮住瞳孔里的黯色。
祁倾不可能为别人动心的。
‐‐祁倾当然不可能为别人动心,但祁倾的心脏怎么说也是肉长的,相较于赵野原,他现在反而满脑袋都是季欲。而越想季欲,就越会想到他被甩的时候心底的不爽,这完全形成了一种奇怪的恶性循环,让他跳不出这个怪圈。
惹人焦虑的铃声消失,祁倾微微撇着嘴等下一波噪音到来。然而赵野原显然也意识到了如何打他都不会接,索性换了一种更加直观的方式。
&ldo;对不起,昨天是我一时冲动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rdo;
&ldo;这点是我做得不对,我只是太希望有那么一天你可以完全属于我了。&rdo;
&ldo;原谅我好吗?&rdo;
祁倾逐字逐句读完短信,手指摩挲两下屏幕,随后细白的腕子懒懒散散地耷下来在膝头没什么节奏的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