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菊和德福在一起的事情,她娘家也知道了。
她继母有点生气,在家埋怨她,说她没同他们商量,也没把对象带去他们看看。
她弟弟只好给她打了电话,问了一下情况。
她有些不好意思,含含糊糊说了几句。
等年底的时候再说,到时候把德福带过去认亲。
她小时候,只有几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后来父亲娶了继母。
继母对她很好。
她十几岁的时候,继母生了一个弟弟,他们姐弟俩感情很好。
她在家帮忙带弟弟,很心疼弟弟。
20岁,她就出嫁了,在农村过日子,后来老公也去世了,她真是个苦命的人。
她的弟弟心里也不踏实,怕她姐姐过得不好,也担心她识人不清。
加上他母亲一直念叨,“你姐也真是,不怕上当,刚脱离苦海,不会又扎进去了吧?”
“您别担心,她也是50几岁的人了,有自已的考量,找的应该是知根知底的人。”
“听说是一个哑巴,人倒还踏实,就是不知道脾气怎么样,交流有没有问题。
也不知道别人的儿女怎么样,好不好相处。”
“您就是想太多了,没事儿的。”
“我能不担心吗?你爸走了,可是把你们都交给我了,哪天我下去还得给他交代啊。”
“您越说越严重了,别说了。
我去姐家看看,行了吧?”
“那倒是不错,你仔细观察下,在附近也打听打听,回来好好给我汇报。”
银菊的弟弟银华出发了。
到了银菊家,银菊不在家,去地里摘豆子去了。
门没锁,他喊了声,也没人答应。
他准备进屋去,听着好像有什么声音。
仔细一听,好像是从猪圈里传来的。
他走过去一看,只见一个人穿着长筒靴,戴着胶手套,握着铁锹,正在清理猪圈。
他正要开口问他是谁,知道这家主人去哪里了吗?
只见那个人没有察觉他进来了,还在继续干,都累得满头大汗。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德福。
他大概也猜到了,走近了,看着他,笑了笑。
德福发现他了,只见他穿得不错,手里还拿个皮包,以为他是来收购猪的。
同他比划了,想问他,猪价多少?
还指了指那头最大的猪,问他能出几块?
银华压根儿没弄明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只知道他不认识他,也不会说话。
他摆了摆手,然后退出去了,来到院子里,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