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些看在不知内情的三丫甚至偶尔上门儿的张大队长眼中,妥妥就是大误会了。
“嗐!”
当着自家媳妇儿儿子的面儿,张爱国不由长吸了口手中的旱烟:
“之前还总觉得阿宁这丫头人虽聪明到底冷情,如今看来,人家哪里冷情了,只是过于看得透,知晓有些人不能惯着罢了。”
这某些人,张爱国自然指的是村里老杨家一大家子。
想想前阵子一出又一出的闹剧,张爱国忍不住啧了一声,转头就吩咐一旁的小儿子,以后对待那头,切记要实诚些个,可莫要在人家顶尖儿聪明人跟前耍心眼子。
忙活了好些年,才勉强成了正式煤场工人一枚的张有才忙不迭点头。
七月,眼瞧着高考的时间愈发临近,除去步调仍然不变,每日悠哉读书看报的安宁。
高二,几乎阖班的同学都开始头悬梁,锥刺股地忙碌了起来。
尤其是三丫,为了能跟自家妹子做校友可谓拼了,每日光是背书都能熬到半夜一两点,家里一大半的灯油就是这么熬没了。
之前的京大她是想也不敢想,但是省大嘛,嗯………这个目标虽然难了些,三丫觉地努努力她还是非常可以的。
当然跟三丫有同样动作的还是附近跟安宁家里隔了一条街的小胖,不现在小胖这个外号已经不大合适,要叫陆廷同学。
房间外,瞧着大半夜还在挑着灯的自家儿子,陆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轻手轻脚地将手上点心放下,转头回到房间,就忍不住跟自家男人吐槽:
“我说老陆啊,也不瞧瞧你家老三,想当初小时候叫他看会儿书,屁股底下跟安了钉子一样,那是半会儿都坐不住。”
“这会儿好了,为了人家小姑娘,好家伙这l劲头,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
“啧!”
躺在床上,陆妈忍不住轻哼一声。
当谁不晓得,就算灾荒那几年,家里也没亏着他这个老小,前头哥姐更是没少寄东西过来,结果这娃子眼瞧着一日日瘦下来。
都是那会儿过来的,当谁瞧不出呢!
“现在这不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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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纪原本就是努力奋进的年纪。
咱儿子有这心思不是好事儿吗?”
将手中的报纸仔细叠好,整整齐齐地码在床头,陆爸不由闷笑一声:“再说,人家小姑娘优秀又漂亮,还未必瞧的上咱们儿子呢,姜同志你可不能学隔壁王书记那套……”
好好的一对儿小对象,就因着瞧不中女方家世,活活把人棒打鸳鸯,结果呢?
成婚这么些年,就隔壁老王家那一地鸡毛,眼瞅着都快成院儿里笑话了。
“嗐,我说老陆你什么意思!”
这话一出,姜主任可就坐不住了:
“我说老陆,你这是什么意思?就说你儿子之前都那样明显了,我这个做妈的有管过吗?”
那段时间,眼瞧着儿子一日日瘦下来,那么艰难的时候,每天兜里口粮都分出去多少,不说找人家,她有说过一句吗?
甚至因着这个,生怕自家老儿子饿出个毛病来,她可是没少偷摸着多塞东西。
狠狠捶了一旁的狗男人一把,姜玉秀当即气咻咻地将脑袋转到了一旁。
只当不晓得某人那阵子偷偷摸摸往学校跑的动作,陆爸又是伏地做小又是各种软话。
半晌,两口子这才重新凑一块儿说起话来:“话说,那小姑娘我早前也是瞧过几眼,那叫一个又聪明又漂亮,不是我说,咱家老小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