滊男人将手机放在台面上,伸手推开窗子,点燃了一根雪茄。
他的脸在雪茄氤氲的烟雾后若隐若现,淡青色的烟霭缭绕间,男人的眉头微微蹙起。
刚才白疏影打来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白疏影和沈月茹,只怕是已经在霍氏杠起来了。
可是,他还是没有接白疏影的电话。
刚才,他把手机也是这么放在台面上,一秒一秒等着电话铃声自己断掉。
这是给白疏影的教训。
昨天晚上她既然不肯向他低头,那他今天,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不过,他也不想把沈月茹和自己的关系,堂而皇之地在霍氏揭露。
毕竟,制衡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白疏影和沈月茹这两方,无论哪方的好处给得太多,都是不行的。
只有时时刻刻吊着这两个女人,把好处摆在她们前面,他才能完全将她们掌控。
“月茹,你当然是我最亲密的人了。”
沈月茹虽然没有把电话外放,可是男人的这一句话,白疏影却听得清清楚楚。
呵。
最亲密的人。
是啊,沈月茹是霍霆轩那么多年的青梅竹马,自然是他最亲近的人。
那她呢?
她作为他的妻子,算是什么?
他们那么多个日夜的抵死缠绵,算是什么?
甚至,他们唯一的孩子福宝,又算是什么!
恍惚间,白疏影失手打翻了摆在桌角的那盆水培茉莉。
小小的玻璃器皿掉落在大理石瓷砖上,一声脆响后骤然炸开,如同被冻结的浪花忽然获得生命,亦如同白疏影碎裂的心。
听着对面的动静,霍霆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什么东西碎了,难不成,是白疏影受伤了吗?
他原本沉稳的声音里,突然带了几分急切。
“月茹,出什么事了?”
沈月茹看向白疏影的眼神甚是不悦。
这女人还真是有心机,知道制造动静引起霆轩哥哥的注意。
怪不得她一回来,霆轩哥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一直护着她。
她撅起嘴,声音带着几分抱怨。
“还能是什么事,疏影姐姐只不过是不小心摔碎了花瓶而已。”
霍霆轩将雪茄摁灭在铁盒上,脸色难得缓和了些许。
他知道,白疏影从来都不是不稳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