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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ldo;脱臼我能治，下巴歪了，我治不了，要等明天我们主任来。&rdo;蕲南医院，明亮的夜间值班室，年轻的值班医生做完检查，颇为为难的看着陈未南。

陈未南：&ldo;……&rdo;

&ldo;对不起。&rdo;走廊的长椅上，柴焰低着头，人万分沮丧。有人碰了碰她的胳膊，她抬头，侧目看向陈未南，&ldo;怎么了？是不是很疼？&rdo;

灯光下的陈未南歪着嘴巴，手托着一个本子，递来给她。她接过来，看到上面写着：

说什么对不起啊，不骄傲不喜欢用拳头讲话的柴焰还是柴焰吗？

&ldo;别人的女朋友都温柔体贴，不像我，粗鲁暴躁。&rdo;

陈未南摇着头，抢过本子。

&ldo;你也说了，那是别人的女朋友，想找那样的，凭我这英俊的相貌，想找几个不行？我真的喜欢那样的，就不会和你耗这么多年了。&rdo;

也对。柴焰赞许的点头，她拿过纸笔，低头写了几个字，递给陈未南。

扫了眼上面的字，陈未南先是眼皮抽筋，接着便把笔递还给柴焰。

&ldo;教我。&rdo;

&ldo;你这么大的人还要我教？&rdo;

&ldo;不是你说我字丑的吗？快教。&rdo;

&ldo;……&rdo;好吧，柴焰握着不趁手的圆珠笔，一时不知该写些什么。

&ldo;《滕王阁序》。&rdo;

陈未南扬着眉，怎么，不记得了？

&ldo;怎么可能，第一句不是&lso;时维九月，序属三秋&rso;吗？&rdo;

&ldo;错，那是课文要求背诵的段落，全文第一句是&lso;豫章故郡，洪都新府&rso;才对。&rdo;

陈未南一笔笔默着课文，不知不觉竟默完了全文。

柴焰微微笑着，&ldo;你怎么记得那么牢？&rdo;

&ldo;忘得掉吗？当年你可让我默写了整整五百遍。&rdo;

那个时候，他语文考不及格，被老妈狠揍了一顿，丢去柴焰家补习，想想，当时觉得会是一辈子阴影的事现在竟是难得的记忆。

他看向柴焰，柴焰也看着他，&ldo;陈未南，你写错了七个字。&rdo;

&ldo;……&rdo;

夜色清朗，走廊里的两人争辩着那几处究竟是不是错别字，不知不觉，一夜时间悄然而过。

清晨，柴焰离开急诊室，去大厅缴费。大厅里人不多，拿着收据，她转身正打算离开，步子还没迈出去，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迟杨。

迟杨也发现了她，微微楞下神，他收起了手上的单子，&ldo;嗨，真巧。&rdo;

&ldo;呵。&rdo;柴焰冷笑一声，上前几步，&ldo;迟先生，是好巧，再多几次这样的巧，我就要考虑报警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