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稷将她推到上面,原本遮掩在波浪裙摆下的风光,好似被灯火通照般一览无余。
白?色的裙摆垒叠到了腰际,像盛开的花。
方霓脱力地蜷缩到狭窄的台子上,捂住自己的脸蛋。
此举颇有欲盖弥彰的效果。
谈稷笑了笑,将她捞起。
方霓下意识将脑袋埋到他怀里:“有人会看到……”
“大晚上的黑灯瞎火,谁能看到?”
话这样说,她累了就不?想动,被他捞着人还是?恹恹的,像只?偷完腥餍足的猫,连敷衍一下都嫌多余。
就这么懒洋洋地攀在他身上不?想动了,弄得他又好气又好笑。
谈稷低头吻了下她的耳垂,她怕痒躲开,堪堪只?捕捉磕碰到一丝,唇上酥酥麻麻,如被软香凝脂玉碾过,衔着幽幽的香。
到了夜晚,天气更凉,不?如深冬室内暖气充足的舒适。
方霓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手攀在他身上。
谈稷去了趟洗手间。
耳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就醒了,百无聊赖翻到他床头的手机,因为录过她指纹,随手一翻就翻开了。
和?她想象中一样,谈稷的朋友圈非常干净,近一年只?有一条动态。
屏幕上淡淡的白?光落入她眼底,方霓捏着手机,目光久久地驻留在上面。
那是?半年前他发的一条动态,一张雪山图。
状态显示——仅她可?见。
方霓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酸涩中带甜,胸腔里好似被一股无形的气流堵满。
那是?她最难过的时候,极度怀疑自己,甚至拒绝所有来自异性的好意,不?敢再?谈恋爱。
这种状态蔓延到刚和?谈稷在一起时,她始终有种游离的迷茫。
关了手机,她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不?经意间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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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稷第二天5点?就走?了,去青岛那边出差。
上飞机前他还给?她发了消息,说去两天就回来。
方霓:[路上小心。]
谈稷没?有再?回复了,方霓想,他可?能是?上飞机了,或者是?和?随行的工作人员在交谈,没?再?管了。
另一边。
谈稷放下手机,抬头去看玻璃幕墙外沉寂的蓝天白?云。
这样明朗的天气,视野里却仍像蒙着一层颗粒滤镜。
风卷起街边的树木,枝干纷纷折弯,玻璃窗内却一片风平浪静。
窗外的风有多大,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