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子蹲在包柱脑袋上,看着大通铺上呼呼大睡的山贼若有所思。
法海把晒好的被子收起来,打扫好房间后,坐下开始念经超度亡魂。
谢青山坐在刷干净晒干的草席上,拿着针线修补床单。
小猴子躺在床单上,拿起床单一角,盖在肚脐上。
林满智和洛颜卿见状,也躺在床单上晒太阳。
谢青山用好腿踢了踢两人:“一边去!
你们两个脏兮兮的,别碰干净的床单!
驴蛋狗蛋一边去!”
两人震惊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已听到了什么。
这人居然差别待遇!
猴子能躺,他们不能躺的吗?一点革命友谊都没有的吗?
两个人异口同声。
“我是林满智。”
“我是洛颜卿。”
谢青山手里捏着针线,目光睥睨,不耐烦道:“知道了,驴蛋狗蛋。
有空就去挑水,别碍事。”
两人总觉得下一秒针就能扎在自已身上,顾不上谢青山的阴阳怪气,立刻爬起来快步离开。
天气热,这时候挑水是不可能的。
两个人躲在树下纳凉。
竹节虫呆呆坐着,手里还握着肉串,但他已经没有心情吃了。
竹节虫陷入自已的思绪了,久久走不出来。
竹节虫知道,自已没有退路了。
之后的事情,要么成,要么死。
自古以来,造反的人又有几个成功的呢?
竹节虫很焦虑。
看着倒着挂在圈椅上呼呼大睡的的宋天骄,竹节虫更焦虑了。
竹节虫意识到,自已身上的担子很重。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是一天最热的。
地面蒸腾出热气,目光远眺,极目之处的景物都像是海市蜃楼一样,有变形的迹象。
大佛寺外,一个光头翻墙出来,找到一片瓜地。
这片瓜地不是西瓜,是小甜瓜。
不过光头不挑。
“哎呀妈呀,可真渴死我了。
那群和尚真是的,一天到晚蚊子一样嗡嗡嗡。
就欺负我一个小和尚,干活干活,都是干活!”
一口气吃瓜吃了个饱,光头掏出一把铜板放在瓜地里。
他踮着脚张望,选了个地面痕迹最多的方向走。
“有人的地方就有人。
齐帅啊齐帅,你可真是个天才。”
“那边那个秃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