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自己的这份礼物,耗时确实长了些。
但,她是何等娇气的人儿,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动过一针一线。
别说送人了,就是她自己,都没有用上自己亲手做的绣活儿。
想到送给楼彧的香囊,是她人生的“第一次”,她禁不住嘟起了小嘴儿,“且,就算是做得不好,也只有这一遭了!”
她举起自己白皙娇嫩的手指,“为了绣香囊,我被扎了好几下呢!”
虽然伤口早就愈合,可那种被针扎的感觉,王姮却铭记于心。
楼彧赶忙伸手,捉住了王姮的小手。
捧到近前,他对着那春葱般的手指轻轻吹气,“辛苦阿姮了!以后咱们再也不做了!”
又不是没有绣娘,根本无需让阿姮“没苦硬吃”。
“嗯!就这一件,更多的,再也没有了。”
“阿兄,只有你有哦。我自己,我阿娘,还有阿弟,都没有!”
王姮再三强调。
而她心底,也确实这般打算——
自此以后,不管是什么原因、什么人,她都不会再动针线。
物以稀为贵。
独一无二的“心意”,才是真正的心意,才会被人珍视。
“阿姮送我这般贵重的生辰礼,我也当回一份心意。”
楼彧无比珍惜的将香囊收好,手腕一转,掌心忽然出现一个小巧的匣子。
“送我的?”
“嗯!我亲手做的!”
都是最能表达心意的礼物。
王姮好奇,打开匣子,发现里面是一个小巧的玉雕。
也就核桃大小,却似乎雕刻了两个人。
王姮伸手,将那羊脂白玉雕琢的小物件儿拿了起来,放在掌心,仔细看着。
轰!
王姮的耳朵、脸颊都被烧红了。
“阿兄!这、这这……”
这玉雕,确实是两个小人儿,还能通过发型看出是一男一女。
只是这两人的姿势……咳咳,好些个夜晚,他们夫妻也曾做过的。
很羞涩,很、很尽兴。
可、可这都是关上门,放下帐幔才能做的私密事儿啊。
楼彧倒好,居然将之雕刻出来,还、还当成“回礼”送给她!
“楼、大、郎!你、你果然是个变态!”
哪有人会做这种事儿,还把它当成礼物?
他、他……此刻还顶着一张清风霁月、儒雅端方的脸,却、却行此龌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