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彧淡淡的说道,“且看看吧,若他拿出来的东西还算有价值,我便回以一定的报酬!”
“……嗯!”
王姮点点头,没有继续讨论。
她与楼彧的相处模式就是如此,楼彧在外面的公务,不会瞒她,可她也不会过度的干涉。
又商量了些事务,楼彧关切的看着王姮:“阿姮,累了吧!”
他的小丫头本就娇气,如今怀了孕,还长途跋涉,定是十分疲累。
楼彧说着,便站起身,伸手就抱起了王姮:“先去净房洗漱,然后就好好的休息!”
路上虽有宽敞的四轮双架马车,也从未为了赶路就将就,但在路上,到底不如在固定的院落里。
刺史府后院虽窄仄、破旧,但到底是按照王姮心意重新修缮过的宅院,勉强能够入住。
等过些时日,一切安顿下来,楼彧把南州,以及南邦的威胁都处理干净,就可以让王姮去城外的别院住。
“这段时间,就先委屈阿姮了!”
楼彧一边抱着王姮去净房,一边低声说着他的安排。
王姮伸手,环住了楼彧的脖颈,“阿兄,你知道我的委屈就好!”
她可以娇气的小作精,对于丈夫的愧疚,才不会通情达理的说什么“不委屈”。
她就是委屈啊!
从小到大,近二十年的人生,她从未吃过苦。
如今,为爱远赴南疆,一路艰辛,抵达后又是破院烂屋,她岂会不委屈?
楼彧笑了,眼底满是宠溺:阿姮就是这样,矫情、爱作。
可也最是真实、鲜活。
已经伪装到灵魂深处的某个小变态,最喜欢的,也正是王姮的真性情。
楼彧挥退了奴婢,亲自伺候王姮洗漱,并为她换上寝衣。
一双狐狸眼,禁不住染上了情欲。
已经三个月了,太医和李神医都说过,可以——
不过,想到刚刚抵达,阿姮还没有调整过来,楼彧用力吞咽了一口口水,强行压下了翻涌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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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王姮重新抱回寝室,放到铺陈一新的床上,楼彧拉过薄薄的丝被给王姮盖好。
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睡吧!”
“嗯!阿兄也早些安置!”
王姮打了个哈欠,意识涣散间,跟楼彧说了一句,便进入到了黑甜梦乡。
看着王姮熟睡的模样,楼彧俯身,再次吻了吻她的额头、鼻子……然后才不舍的离开。
他没有如王姮所建议的那般早些休息,而是回到书房,继续处理事务。
除了南州、南邦等诸多事宜,他的案头还堆满了来自京城,以及西北、辽东等边塞的消息。
身处偏僻西南,却不会与外界失联。
楼彧多年经营,暗卫、眼线等早已遍布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