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看着桌上摆放的七百两银票和几十两碎银,问道:「香兰,本小姐一个月有多少月银?」
「府中嫡出公子小姐每月三十两月银,庶出二十两。」香兰一边收拾屋子,一边回答殷月。
「这么少?」殷月转头疑惑地望向香兰,就这么点银子能买啥?
「我的小姐啊。」香兰放下手中的活儿,笑道,「三十两银子,可够寻常人家一年的花销了。」
「是吗?」殷月一个深闺小姐确实对银钱没什么概念,这么说来这还是一笔大数目。
如今钱到手了,殷月终于可以出门给自己配药解毒了。
香兰看着殷月翻箱倒柜,又是换装又是给自己脸上涂涂抹抹,不解地问道。「小姐,您这是打算做什么?」
「本小姐要出门一趟。」殷月答着话,手上的动作未停。
「小姐出门为何要给自己弄成这样?您不带上我吗?」
「大功告成。」殷月看着镜中比自己原来还要黑一个度的面色,相当满意。
起身对香兰道,「这次出门有事要办,不方便带上你。」
「可小姐一个人出门,奴婢实在不放心。」
殷月拍了拍香兰的脸颊,说:「放心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说着,便留下呆愣的香兰悄悄地出了相府。
来到都城最繁华的朝阳街,殷月就把方才找到的面纱一并戴上,加上身上一套素色的衣裙,双保险,丢人群里,都没人会留意到她。
怀里揣着刚拿到的银钱,殷月找到城中最大的药铺——惠仁堂。
药铺人流窜动,两边各有一个坐堂大夫,三面通顶大药柜上面写满了各种药材,殷月抬眼扫过,不少稀缺药材都有,算是找对地方了。
「这位小哥,可否借笔墨一用,我写两张方子抓药。」
一旁抓药的伙计疑惑地看了殷月一眼,还是将笔墨给了她。
这姑娘看着年纪不大,不太可能会医术,大约是会背默吧。
片刻后,伙计看着殷月的药方,惊诧不已,这药方里可是有不少有毒的药草。
「请姑娘稍候。」伙计拿着药方,匆匆跑进后堂请了一位年纪稍长的老者出来。
季鲁看到写这药方的竟是一个小姑娘,不免疑惑,「姑娘这药方是从何处而来的?」
「这不是我方才在这写的吗?」殷月看了一眼老者身旁的伙计,这人莫不是眼神不好?
伙计尴尬地笑道:「姑娘莫怕,这是我们惠仁堂的季大夫。这药方确是姑娘方才所写,季大夫是想问这药方是出自哪位大夫之手。」
殷月说:「这药方是我开的,可是有什么不妥?」
季鲁眼神震惊地打量着殷月,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能开出这等药方的高人可遇不可求,即便不是她,对方定然也是认识这位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