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耀憋得两腮鼓起,抖了抖。许久才说,“归元师傅……非是我害死的。”
“您请。道不同,不相为谋。”
正耀金光咒开前路,试着将杨暮客逼退到一角。
而杨暮客站定如松,一步不移。目送金光驰骋而去,杨暮客抬头看天,“师叔,徒儿此回论道如何?”
隐约之间杨暮客听见了呵呵笑声。
杨暮客漫步回到昌祥公京都驻地,等着贾小楼归来。
院门的声音打开清晰可见,夜灯下纸笔沙沙声响。但等了许久,等不来玉香唤他。
一夜打坐,寅时醒来。
院门打开玉香驾着牛车载小楼前去上朝。
杨暮客无所事事地来到了后院,黑蛟铠甲放在马棚里,巧缘静静站着贼兮兮地看着杨暮客。
“横骨可去了?”
巧缘崛起嘴唇把舌头卷成一个卷儿伸出来,一脸卖弄之色。
“原来是快了。可是吃过人了?”
巧缘立刻露出提防之色。
杨暮客拿起水槽里的木瓢,上去敲它一下。“吃过人我还管你不成?眼不见心为静,贫道这便要回山了。咱们后会有期。”
一个怯生生的女童声问他,“您多久才下山……”
杨暮客留它背影,“十年?五年?许是一年……谁知道呢?好好修行,好好做功德。待贫道归来,有赏!”
“好嘞。”
杨暮客并未告知巧缘,季通已经死了。
帝婿死在花楼里,还是花男刺杀。这事儿在朝堂中激起轩然大波。众人眼睛都盯着贾小楼,这位如日中天的权臣。但贾小楼仿佛当做不存在一般,静静上表昨夜缉拿礼部侍郎一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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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中堂笑问,“贾院首,您是季通王的娘家人。此男子不守夫道,竟然出宫流连花柳之地。面见的还是花男……”
贾小楼撇着眉,“中堂大人,季通既已入宫,那便是皇家之人。与本君无关。我昌祥公府,也从未有过一个叫季通的男子入名录。”
“您倒是推了干净。此人乃是你从中州带来,是你家中男主杨暮客的亲随。怎地就不算是娘家人?当年领着他去科考,亦是用得你昌祥公的名义。”
贾小楼只是死咬一句,“这位王爷入宫为婿,可是本君提议?可是本君举荐?”
“你!”黎中堂被噎得一句话说不上来。
三堂会审礼部侍郎一家,六部推票。未过半票,押后再审。
户部尚书是一个老太太,敲敲监察司大门,进屋后便劝贾小楼,“公君如今贵为监察司院首,这封地之中的皇家产业便该是交出来,您权柄无上,却守着多金财产,如何能够服众?只要您交出来,户部以溢价购买。咱们收回朝廷所有……户部定然以您为首……”
“玉香。送客。”
“您!您听老身一劝吧。弄的朝堂都是敌人,何苦呢?”
贾小楼用明眸看着老妪,“您配么?”
“让你拿了战功,就是我等最大的败笔!贾小楼,你这忘恩负义的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