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柜子里蜷缩着大气不敢出,在倦乏的袭扰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外面的关门声惊醒。
隔着门缝看见欧阳丹身裹浴巾步履蹒跚地走回卧室,扑在床上。
原来是刘世雄离开了。
我开始犯愁了,心里琢磨着如何才能不被发觉地逃走。
若是被欧阳丹发现我藏在衣柜里,并偷窥到她被刘世雄蹂躏的过程,她肯定极为尴尬,会又羞又愤,会认为我龌龊下流,会崩溃甚至绝望。
我不希望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只好耐心地等待,瞅准机会溜掉。
正当我胡乱思想时,倦怠在床的欧阳丹缓缓起身。
她解开裹着的浴巾,裸着身体朝衣柜走来,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
“啊……”
当她拉开衣柜门时,看到柜里竟有个男人后,发出惊恐的尖叫。
当她定睛一看是我后,诧异地:“大牛?你……你怎么在这里面?”
“欧阳姐,我……我没来得及……所以……”
我窘迫地涨红着脸,支支吾吾地。
“你什么都看见了?”
她娇美的脸蛋由苍白变为潮红,又潮红变为苍白。
欧阳丹一脸镇定,她毕竟是在文艺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经见过不少突发场面。
她稍定了定神,不慌不忙地抓起浴巾重新裹住一丝不挂的身体,暗暗思索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欧阳姐,你千万别误会……你听解释……”
我尴尬无比。
“啊?我的柜子里衣服上怎么有了黏糊糊的东西?你……”
她当然就明白怎么回事。
她正愁怎么才能扭转尴尬不利的局面,一旦发现由被动变主动的破绽将会抓住不放。
她冷冷地:“大牛,我看错你了,原来你和别的男人没有区别,也是靠下半身思考,也这样龌龊……”
说道龌龊二字时,欧阳丹戛然而止,她自己又何尝不龌龊、不淫荡呢?尤其是被不共戴天的仇人奸淫得高潮迭起,丑态毕露,简直如同勾栏里的娼妓。
虽说是有被胁迫、被邪魅的穴位指压所控制的成分,但这一切,这令她最羞耻的、最不能让第三者知晓的隐私,却被大牛无端撞破,令她非常沮丧。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我跨出衣柜,见欧阳丹一声不吭地埋头整理衣柜里的衣物,看样子她像是在生气。
我只好傻傻地站在一边,走也不是在也不是,很是狼狈。
欧阳丹表面不语,脑子却一直在飞速运转:应该如何是好?如果过于埋怨责怪大牛,会使局面更尴尬,更难堪,俩人都下不来台,会影响到日后的继续交往,影响到与大牛姐弟相称的初衷,从而会毁坏反贪联盟的整体部署,这样的结局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怎么办?让大牛加入反贪联盟?他已明确拒绝!
把他也拖下水?不现实!
给他点甜头?让他感激?想到这儿,欧阳丹瞅了瞅柜中衣物上几片黏黏斑迹,眼睛一亮,计上心头。
眼下最佳的也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间歇性功能障碍恢复推拿按摩法》。
她很清楚,男人最大的痛苦是性无能,最大的不幸是也是性无能。
如果能帮男人恢复性机能,那么这个男人对你就会感激涕零的。
于是,欧阳丹轻轻地舒了口气,脸上故露不悦地埋怨道:“你也太不小心了,这几件衣服是我最喜欢的,让我怎么穿啊。
啊?这一件也有……”
“欧阳姐,我真的躲不及才……”
我见她脸色冷冷的,便将躲进衣柜的过程讲述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