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将手上的馍馍一股脑的塞进娘手上,担忧的劝道:「娘,你后脑勺流了好多血,得多吃些食物补补。」
水清看着手上黑乎乎的馒头,热乎到烫手,显然刚出锅不久。
肚子咕噜噜的叫唤,手脚已经饿的虚软无力。
她咽了咽口水,大大的咬了一口。
那一瞬间,水清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太特么难吃了!
和白面馒头看起来只是颜色上的差别,但一口咽下去硬梆梆的,一点不蓬松绵软。
里面羼杂的全是麦麸,这放在华国就是喂猪的啊!
不,猪吃的都比这好!
她梗着脖子咽了下去,只觉得磨的不是很细碎的麦麸剌嗓子。
想到往后的日子顿顿吃这种黑面馒头,水清就很想回炉重造。
二丫将水清眼中的泪意当做激动,心疼道:「好吃吧,娘你慢慢吃,别急。」
水清:。。。。。。她有没听错,这叫好吃?
二丫一边贴心的给水清轻柔拍着后背,一边劝道:「大伯娘生了四个儿子,阿奶说她是咱们范家的大功臣。
阿奶一向都是偏心大伯娘的,娘你怎么还看不明白?」
水清趁此时机快速整理了一下脑子里关于原主的记忆。
原主叫胡水清,夫君范进,是个读书人,目前为止连个秀才都还没考上。
好在为人勤勉,在城里做些抄书的活计,一天能有五十三文的收入——对于村子上土里刨食的人家来说算是非常高的收入了。
两人有五个孩子,两女三子。
老大老二是两个女儿分别十一和十岁,没有大名,只是大丫二丫的叫着。
老三范江,九岁。
老四范河,八岁。
老五范湖,只有七岁。
按常理,原主有三个儿子,在家里的地位应该是有的,至少不像现在这么低微。
但原主的大嫂生了四子一女,儿子多,又在前面;
原主一胎二胎都是女儿,自认矮人一头丶低人一等,哪怕后面连生了三个儿子,在家里的地位也是一如既往的卑贱。
连带着两个女儿也被人呼来喝去。
一家人农忙时候下田地的同时还包揽了家里所有的活计,吃的穿的用的却是最苦最差。
二丫伸手摸了摸水清后脑勺上的血迹,忧心的开口:「即使要和大伯娘争吵,娘你也应该等爹爹回来或者我和大姐在的时候啊。」
那样的话,大伯娘和阿奶动手的时候,她和大姐也能挡在娘的面前!
至少娘不会受伤。
已经接受记忆完毕的水清,心里酸酸的。
原主之所以磕到额头也是因为她的婆母和大嫂要卖了大丫,给大哥大嫂的儿子范大柱说亲事下聘礼。
原主自然不同意——她还有三个儿子呢,等两个女儿嫁出去的聘礼省省说不定够三个儿子娶媳妇了,怎么能给大哥大嫂家的儿子娶亲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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