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我和山鸡促膝谈心恰好躲了风头,桌上人全疯了,堆战壕一样拉战线,蛋糕手榴弹一样飞来飞去,战况之惨烈。无人不沾那一抹温柔。
主角徐传传走位风骚,身后一溜人追着。豆豆是小女生,讨厌粗鲁的斗争,提前说好不加入。剩一个光鲜亮丽的周从,他和多数人不熟,没人好意思闹他。
一堆人甩蛋糕打得正欢,忘了回据点,我得了闲先坐下吃两口。
面前摆了一只形状优美的小三角蛋糕,缀两只草莓,头对头靠在一起。比谁的都大,比谁的都漂亮。
周从切的。
我下叉,松软夹层在无声摊开,流出粘稠的草莓果酱。我去尝,酸酸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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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闹腾,嘈杂的背景音里衬得我们像一部单独的默片。
周从看手机,话却是对着我说:“你今晚话不多。”
我想回他,但心里下了开口就会输的暗示,没有说话。我把草莓吃进嘴里,碎掉的同时带来鲜甜。
周从把视线转到我身上,“徐传传过生日你不该是最热闹的?咋回事啊让让。”
他叫我让让像唤小狗,我却哈巴着过去了。
“你好烦啊。”
周从笑:“就烦。”
我觉得他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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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彩光散落在所有人肩头,偏偏撇出一道,在周从脸上覆一层红。我一看,他面前杯子空了。哦,喝酒了。
原来不是光,是他喝多了,脸烧起来了。红人发红光呢,该。
周从突然来一句:“你给徐传传送了什么?”
“反正比你的贵。”
“那你说我送了什么?”
我说不出,我哪儿知道。
周从醉醉的:“我送了一个帽子。”
“绿色的?”
他失笑:“你讨打。”
“我送的包。”
我俩面面相觑一会儿,停止了这个话题。确实很像小学生攀比。
半晌后我意识到,周从是不是在和我找话说?
可他干嘛这样呢。我心里有些闷,也开始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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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鸡抓了两把奶油滚入混战,桌上仅存我与周从,我和他碎碎说着话。
他又喝了会儿,惹我:“你怎么都不去我家那边了,好久不见你……哦,你和你床伴散了。”
“你怎么老想我过去,是不是想我?”我没好气。
周从不说是或不是,笑笑:“我没病,我比你床伴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