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早就无路可退,无一不是握紧兵刃浴血奋战。
结界之外。
顺利破开大阵之后。
隆庆皇帝轻轻抬手,将传国玉玺收回袖中。
凌家老祖凌奎也没有去攻打失去护城大阵的昆阳,而是来到皇帝身侧,提剑凌空而立。
两人严阵以待。
因为他们能够看到,在洛涧对岸,白袍麾下兵马开始列阵。
昆阳城有厚土结界围困,失去玄甲巽风大阵后城内的守军就是瓮中之鳖,必死无疑。
这种情况下,隆庆皇帝和曹楷两人必须坐镇中军,防止白袍突然袭杀过来导致首尾不能相互顾及。
在他们的目光当中。
洛涧河面上,出现一叶扁舟,船上只有手无寸铁的长袍青年,表明只是传话使者。
两军阵前,不斩来使。
在隆庆皇帝的默许下,司马弛徐徐靠岸。
“小贼。”
凌奎眯起眼睛,讥讽道:“姓陈的既然来了,怎么还坐着不动弹?再拖下去,昆阳城里的人可就要死绝了。”
司马弛没有上岸,就站在扁舟之上,朗声道:“我等早想决一死战,奈何尔等贪生怕死,故此才派遣在下,前来下战书一封。”
“贪生怕死?”
秦王怒骂道:“小儿,休要信口胡言!”
“秦王殿下且听我慢慢道来。”
司马弛悠悠道:“尔等如果不是贪生怕死,何故临岸结阵还布下结界?分明就是不敢与我军正面决战!
“我家大帅让我传话给你们。
“若是真想决战,就后退二十里,给我军登陆余地。
“等到我军上岸列阵之后,再行决战!
“如若不然的话,大家就这么隔岸耗着吧,百万大军的人吃马嚼,看你们能坚持多久!”
语毕,他又自行划桨调转船头,缓缓离去,直到消失在对岸。
“这……”
听完对方言语。
诸多将领议论起来。
目前情况确实如此。
真要继续这么隔岸对峙,朝廷是消耗不起的。
“不如就放他们上岸!”
秦王提议道:“就算他们有二十万大军,我们中军和后军加起来也有六十万!”
“不可。”
单良成出言否决,他朝着皇帝轻轻抱拳:“皇帝陛下,陈三石这是急了。
“如今,昆阳城的护城阵法已经告破,用不了多久就会失守,里面还有他的妻、子,必然会被我们生擒。白袍便是明白这点,又迟迟没办法渡河,所以才派人前来激将。
“我们无需理睬。陛下和凌奎前辈,只要在这里坐镇,天亮之前就能拿下昆阳城,到时候再考虑是否放对方渡河正面对决,也来得及!”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