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假装没看出来,展颜一笑,抬了抬下巴,“那当然,我看人可是很准的,我就知道婶子是好相处的。”
“瞧把你高兴的!”
梅花婶子哈哈大笑,“走,去坐车了。”
“嗯。”
姜瑶和梅花婶子回到等车的地方。
一群人围着她,问她这头发是怎么弄的,咋这么好看。
她绘声绘色描述了烫头发的过程,还把在店里看到的好玩的事告诉她们,接着拿出一本时尚杂志,给她们看时兴的发型首饰和穿搭。
要想以后打扮得时髦一点不被人议论,就要改变她们的观念。
一开始,这些婶子们还觉得穿得这么暴露,伤风败俗,但看着看着,又听姜瑶读上面的文字,她们渐渐觉得,是挺好看的……
见烘托得差不多了,姜瑶继续道,“这里还说,海城最大的那家理发店,顾客日夜排队,店里每天要接待250多名女顾客烫发,星期天甚至接近400名。”
“这么多人!”
姜瑶对面的余青莲发出感叹。
余青莲是葛兰的小姑子,余家的老来女。
“嗯,时代变了。”
姜瑶向往地看着图片上的海城,“有机会,我也要去海城看看。”
这个年代的海城,遍地是黄金。
“我也要去。”
余青莲一脸期待看向葛兰,“嫂子,以后我们也去那边看看吧!”
她不知道姜瑶和葛兰的矛盾。
“再说吧。”
葛兰心里蠢蠢欲动,嘴上却不松口。
姜瑶这才确定,葛兰没把昨天的事告诉家里。
看来,还是要面子的。
不过,孟心柔消停了这么久,不太像她的风格。
这时,车回到家属院。
姜瑶还没下车,就听到有人跑过去,喊着,“心柔,不好了,秀秀和元宝不见了!”
她心下了然,怪不得在车上的时候一言不发,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下一秒,就见孟心柔摇摇欲坠,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们没有去学校吗?”
“没有,早上就没去学校,中午老师来问,我们才知道人不见了,也不知道这俩孩子怎么了,以前都不会这样的。”
这话一出,车上的人立马想到了昨天的事。
难不成是被姜瑶刺激到了?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落在姜瑶身上。
孟心柔靠着葛兰,潸然泪下,“秀秀和元宝没了爸爸,内心敏感又脆弱,他们可能是觉得被人瞧不起了,心里难受,不敢见人,躲起来了。”
这句话算是给姜瑶定罪了。
姜瑶可不背这黑锅,“昨天我既没打他们,也没骂他们,就只是和孟同志葛同志理论了两句,真要说受刺激,也应该是孟同志和葛同志受刺激。”
她垂眸看了眼手表,“从知道消息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分钟,孩子不见了,孟同志不抓紧时间找孩子,反而急着推卸责任,我不得不怀疑孟同志的用心。”
被人当众拆穿,孟心柔心头一颤。
但她知道,不能露怯,必须继续演下去,“姜同志,我是孩子的母亲,怎么可能不担心?你怎么可以这么污蔑我?”
“有和我理论的时间,不如去找人。”
姜瑶没管她,看向报信的人,“家属院都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