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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第2页)

我知道程玦不喜欢这个姿势:一切都太暴露了,没有阴暗可以藏身。可惜我偏偏很喜欢。

抽插的间隙我摸到他的肚子,皇帝很瘦,本来腹部就凹进去,如今被硕大的假阳具毫不留情地深捅,包着一层薄薄皮肉的随着挺动的节奏一鼓一鼓撞击我的掌心。

要我说程玦还是挺持久的,我肏了他可能有百十来下才终于把他肏射,他因为日夜被迫纵欲而略显稀薄的精液在空中划出一条淅沥的白线,泼洒在金砖台阶上狼藉的一滩。

程玦还在痉挛,但我已经将他抱起来让他跪在龙椅上,他因为久不锻炼残肢而完全跪不住,根本是出于本能地抱住椅背。我重新拱进滑溜溜的后穴,一边把他挺翘的乳尖揉得愈发红肿硬挺,一边啃啮他突出的蝴蝶骨。

程玦被我钉在龙椅上一耸一耸,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淌汗,几次打滑稳不住身形——保持平衡的本能收缩只会让他把体内的硬物咬得更紧角度更加刁钻,除非真的要摔倒否则这种时候我总是故意不帮他,他纵然胳膊没什么力气,最后还是只能拼命跪正。

奉天殿空旷极了,谁说话的声音都要在高堂正殿里打转三个来回。龙椅上就是“正大光明”的匾,被皇帝淫荡的喘息一声声打得不剩丝毫脸面。

我心中升起奇异的快意,一边肏一边伸手按住程玦因为僵着脖子而格外突出的喉结:我真的真的喜欢这里,那么嶙峋、那么枯瘦、那么生机盎然。

我用力按下去,像要掐死他或者把他的喉骨捏碎,就像曾经他捏死我的狗。

程玦被肏得受不住,偏偏连新鲜空气也得不到,一开始是拼命抽气、随后变成“嗬嗬”乱叫,最后全身大幅度颤抖起来。

我又想起我的狗。

腰上绑着的假阳具就好像我肢体的延伸,我用它捅程玦就像我用膝盖捅穿我的狗;我按着程玦的喉咙,就像他曾经将狗的喉咙捏碎。

他们都鲜血淋漓。

所以我在肏程玦还是在肏我的狗?

程玦的动静渐渐小下去,我在他快要晕厥的前一瞬陡然松手,大量新鲜空气涌入,他好像根本没反应过来,有那么几息时间没有动静,忽然“哈”的一声长长的吸气,指甲因为掐龙椅太用力而根根劈折。

他长长吸的那口气好像也是另一种无形的抽插,程玦终于被涌入的空气推向高潮,他快被我掐废的喉咙中发出喑哑撕裂的意味不明的哀叫,大量泪水跟着从紧闭的眼中流下,硬得发紫的阴茎一开始都射不出东西,断断续续的,像羊癫疯发作那样高潮了半柱香。

我伸手过去抚摸程玦湿漉漉的面颊,心不在焉地想:如果列祖列宗们真有意识的话,现在,瞧瞧啊——我们在这个国家最庄严的庙堂之上,正大光明做着最不应该正大光明的事。

真有趣,真讽刺。

我抱着射了好几次早已软成一滩泥的程玦回福宁殿。程玦那软弱残缺的躯体不算什么沃土,然而已经被开垦得熟透,敏感得在失神中稍微碰一下也会引起颤抖。他神志不清地靠在我的肩上,我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春潮涌动的脸颊埋进我肩窝,任谁也不会看出端倪。

永远阴冷残虐的陛下此时在他贴身侍卫的怀里倒很安静,那些下人们会想,陈侍卫真有许多手段才能招架得了如此暴君。

他们不知道帝王垂坠妥帖的龙袍之下是怎样的绮景:我箍着程玦的腰托着他的屁股,他的半截大腿贴着我的腰。程玦的亵裤这次好好穿着的,我只不过是用佩刀划破了一个大洞而已。那只假阳具没有摘,它的每一处凹凸都跟程玦的肠肉严丝合缝相融了,随着我走动的动作,还远远不断有新鲜的肠液顺着交合的地方淌下来,泅湿了蚕丝的亵裤。

程玦滴血劈裂的双手轻轻搭在我肩上,我的鼻尖就贴着程玦的脖颈,上面还有惨不忍睹的凌乱的青紫指印,在他惨白的皮肤上格外触目惊心。

我有一搭没一搭咬着他的喉结,闻到他皮肤上萦绕不散的森林般的清香木气味,感受到他时不时无意识发出只有我能感受到的轻微颤抖,只觉得心口满溢的爱意就像他后穴含不住的淫水那样淌了一地。

这感觉好像那天,杂种狗的血浸透我的膝盖,血腥又滚烫。

我把程玦抱进福宁殿,将他放进温水里,轻车熟路地堪称是温柔地为他洗净一切,为他包扎好十指的伤口,换上干净宽松的亵衣亵裤,将人放上龙榻。

程玦早已昏迷过去,他乌发散在床上,因为过瘦而尤其棱角分明的侧脸陷进柔软的被褥,他的眼睛太凉薄太狠毒,睡着的时候闭着眼,颧骨还有被热水熏蒸出来的一些微红,看着比平日里的漫不经心多了许多乖顺柔和。

你们有没有很爱很爱的小动物?

想抚它、怜它,太爱太爱了,想撕咬想揉捏,想……伤害它,把它毁掉。

把这种感觉再叠十倍,大概就是我现在的心情。

我轻轻拨开一缕贴在程玦脸上的发丝,温声低低道:“哥哥。”

我好想伤害程玦,把程玦毁掉。

我想抚他怜他,太爱太爱了,爱得早已不能克制,几乎无所适从。

我好爱好爱好恨好爱好爱程玦。

这个残缺的、狠辣的、瘦弱的、娇气的、孩子似的……

他是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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