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带着他们的点餐再次来到桌旁。也是时候了;德拉科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在汽车上享用零嘴和几个填了料的枣子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格兰杰说,祝你有一个好胃口,德拉科也做出了类似的回应。
他狼吞虎咽地消灭了那份菲力牛排。至于格兰杰,她正心不在焉地戳着盘里的食物,她沉思的目光盯着驶向远方的海岸线。
这样过去五分钟后,德拉科对她的心不在焉失去了耐心。他用刀在她的盘子上敲了敲。“先吃饭,吃完了再想。”
格兰杰眨了眨眼。然后她指着他身后的某个地方说:“我觉得我们好像可以看见修道院。”
德拉科在椅子上转过身来,看到了从远处悬崖上的树冠中探出头来的沙灰色的突起。“天呐。那是相当高的地方,不是吗?”
(photo:religiana)
“几乎需要两小时的攀登。”
“那就快点吃饭。如果你明天感觉有点不济,我们就只能坐扫帚飞上去了。”
这个威胁显然达到了目的,格兰杰终于开动了。
德拉科的记事簿在口袋里发出一阵阵嗡嗡的响声。
“我母亲。”他边说边编了一个回复,“她想知道我是否已经安全到达。”
“她知道你是和我一起来的吗?”格兰杰问。
“不。”德拉科说,“她只知道这是工作需要。”
“那就行。”格兰杰啜饮着她的酒。
德拉科发送了他的回复,向他母亲保证一切安好,而他也没有被法国强盗伏击,请放心。
格兰杰已经快要吃完自己的那份鳎鱼,此时的她正在努力维持一张扑克脸;但觉得好笑的神情还是不断在她脸上闪现。
“怎么了?”德拉科问。
“哦——没啥。”格兰杰在一根胡萝卜上找到了新的眼神焦点,她用叉子将它推来推去。“我没想到你母亲也用记事簿。”
“她没有。是我上周说服她买的,因为用猫头鹰寄信到法国实在是太久了。”
格兰杰抬头看了他一眼,努力掩饰着她对之强烈的兴趣,但完全是无用之功。“是吗?那她喜欢吗?”
“挺喜欢的。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感兴趣?”
“没什么。”格兰杰边说边努力和德拉科的下巴维持着亲密的眼神交流。
“这真的就是你能做到的最好的程度了吗?”面对这样悲惨的失败,德拉科忍不住问。
格兰杰给他满上酒,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但这只是让他更加专注于要如何一步步问出答案了。(不过,他还是接受了这杯酒。)
“格兰杰。”
“嗯?”
“说。”
“我们应该再过一遍明天的流程了。”格兰杰再次试图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