笺儿又笑了起来,接过时钟花,给他手里塞了一个狗尾巴草:“大概是,笼子太坚固了,所以它打不开?”
笑容很美,但有些令人心碎,就像是王朝末代的惨笑,这次轮到越於菟苦笑了:“再送你一首如何?”
笺儿面露甜笑的点点头
越於菟遂将一小簇木棉花交她手中:“今夕何夕,见此良人,一见君颜无由乱,未语知心,恨不早逢,唯有初心得见君”
听完后,笺儿脸色陡然变红不少,轻轻地呼出几口气才脸色好转,随后一语不发的离开了亭子
越於菟也不阻止,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摇摇头,也跟着一起离开了这里。
但他离开之后,笺儿和一名美貌宫女却从从角落中出现。
“怎么样?公主可还满意?”
笺儿以一副满意的笑容答复着
“只能说是,不愧是本公主选中的优质男人”
次日,灵帝上朝,表奏於菟军功,并引於菟见灵帝。
於菟身着正装朝服,拜于丹墀:“参见陛下”
灵帝探头细看数次,宣上殿来问道:“寡人曾有耳闻,卿祖乃越王勾践?”
於菟奏道:“确有此事。”
灵帝再观於菟,只见气度非凡,俊秀无伦,心中甚是喜爱,逐谓张让曰:“不错,吾女眼光果然不差,如此英雄仪表,当得吾婿也。”
於菟以为灵帝在说笑,遂叩首拜谢道:“陛下过奖,臣得此功劳,有赖陛下洪福,我朝命数不绝,更兼将士用命,又有卢中郎等同僚相助,何愁不将贼首擒拿,英雄二字,实乃过誉”
话音刚落,灵帝甚是欢喜,抚掌而笑,於菟则一脸疑惑,心中正想发问。
灵帝左右笑曰“卿有如此仪表,更兼有大功于国,陛下有一女,愿招汝为驸马都尉,未知尊意若何”
於菟又问:“此事公主知否?臣恐公主不喜……”
灵帝笑曰:“此事乃公主亲自提起,指名道姓说非汝不嫁,我身为人父,怎敢妄言。”
於菟半信半疑,只得叩首拜谢
灵帝大喜,心中暗思:“今黄巾之乱,险些将我大汉变天,越於菟素有知兵晓阵的勇名,今得此英才,吾帝位有救矣”
遂拜於菟为卫将军,越侯,扬州刺史,食邑万户,加位特进,特赐予白虎金印,并请入偏殿共宴,所属将官,皆得偏将军加校尉之职。
封赏待毕,於菟遂谢恩,随后自有内侍引路,带往偏殿。
但见汉宫,千门万户,金碧交辉,偏殿正中已经设座,锦绣铺地,内外各设帏幔,里面不见灵帝,只有一女,裾袍鹅黄云锦,上绣凤纹,头戴五凤挂珠钗,紫玉耳坠,
十字髻已经换成及腰垂云髻,一转身便感艳丽无双,正是昨天见过的笺儿。
越於菟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支支吾吾口哑哑,舌头拧成了蝴蝶结,一句话都说不出。
笺儿见他表情如此可爱,嫣然一笑,走到近前:“怎么了?才过一天,越将军就认不得笺儿了?”
越於菟纠结半晌,佯装气道:“居然骗我。”
笺儿,或许应该叫刘坚:“笺儿可没骗你,是你自己会错意而已,不是吗?”
越於菟顿时无话可说,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臣,参见公主殿下”
刘坚登时笑出声来,声若黄莺,笑得双手都攀上他的胸膛也不自知,尔后又撒娇道:“咯咯咯咯咯咯……好啦!别生气啦,我又不是故意的!”
越於菟回搂柳腰,将信将疑的问道:“我还是不敢相信,你是怎么看上我的?臣寻思只有一张好看的面皮而已,不值得公主一见倾心吧?”
刘坚面色陡然羞红,斟酌了半晌,方才吐出几句蚊呐般的话:“你不是接了我的狗尾巴草么……还回了我一朵木棉”
越於菟稍微一想,登时恍然大悟
狗尾巴草有暗恋的话语,木棉的花语又有珍爱眼前幸福的意思,但这也他更不明白了
“那我一开始那朵雏菊你怎么不接?”雏菊花语是深藏在心底的爱,既然她那么懂,为何不接,反而看都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