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被问得哑口无言,没有再答话。
她带着孩子回屋了,苏察坐在外面生了会儿闷气,计划下次再见到裴长风要把人狠狠揍一顿。
次日下午,陈绵来了。
见到陈绵,苏婉婉很高兴,只是见陈绵眼眶红肿,她有些疑惑,“陈姐姐,你的眼睛是……”
“哦,没什么,”
陈绵碰了碰自己的眼睛,“昨天晚上吓得哭了半宿,没注意到眼睛竟然肿了。”
“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姐姐你身边的人呢?”
陈绵叹了一口气,“婉婉,我也不瞒你,其实我现在这个英国公夫人看着是威风,其实就是个棉花架子,没有半分重量,我的亡夫还有一位庶出弟弟,这几年,越发不安分了,要不是我当年怀了遗腹子,成功生下来洛连,我怕是早就被逐出府去了。”
这世道就是这样,男人死了就得靠儿子,女人没有半分话语权,像是一个物品,主人在就跟着鲜亮,主人不在,便无人在乎。
苏婉婉为她的遭遇揪心了,就算不细问,也能猜到一个弱质女流带着孩子在夫家会遭受什么,昨日的一切定然是有人有意为之,要毁了陈绵。
苏婉婉叹了口气。
陈绵反过来安慰她,“你别担心我,起码在明面上他们还是不敢对我做什么的,我只要等,等到洛连长大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那起码还有十四年,”
苏婉婉道,“今后陈姐姐还是要万分注意,十四年不是十四天,难免会有疏忽的时候。”
陈绵点了点头,想起来什么,“你夫君……是今科的裴探花?”
“是。”
苏婉婉抿了抿唇,“陈姐姐为何突然提起他来?”
“没什么,我听说你们之间有些矛盾,”
陈绵握住苏婉婉的手,“不过裴探花不是那样的人,你千万不要被那些流言蜚语所影响。”
苏婉婉皱眉,不解,“陈姐姐久居内宅,怎么就知道他不是?陈姐姐,我不是那种家和万事兴的人,要是裴长风负我,我绝不会容忍。”
“不是家和万事兴,而是……”
陈绵声音低了些,“一位朋友和我说的。”
苏婉婉摇头,还是不信。
陈绵见她不信,也不好再说什么,她听白季同说过裴长风的事情,也知道一些苏婉婉和裴长风一路走来的不易,她是希望两人能冰释前嫌的。
“我请陈姐姐去吃一顿饭吧,”
苏婉婉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站起身来,“正好请陈姐姐帮我尝一尝新菜。”
陈绵看了一眼摇篮里的小扶光,“那孩子怎么办?”
“有奶娘和我后娘她们呢,”
苏婉婉笑,“走吧,不比担心孩子。”
陈绵羡慕,“有爹娘疼爱就是好。”
两人挽臂出门去。
廖橙得知这个消息,笑了,“正好,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