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她清醒了些,但宿醉后的轻微眩晕感还在。
温月见习惯性地走到衣柜前,想挑件外出的衣服。
目光扫过挂着的衣物,最终落在昨晚穿出去的那件白色衬衫上。
她不是吐了吗,怎么衣服这么干净?
温月见将那件衬衫取了下来,轻轻嗅了嗅。
没有丝毫酒精的味道,是一股栀子香洗衣液的味道。
大概是被洗过。
她正要挂回去,闻到领口位置淡淡的雪松香时,顿住了。
那是傅闻星身上的味道。
这味道怎么会留在她贴身穿过的衬衫领口内侧?
除非昨晚她曾长时间近距离接触傅闻星。
温月见的耳朵唰地红了。
她像被烫到一样飞快地把衬衫扔回衣柜。
温月见拍了几下滚烫的脸,强行压下混乱的心绪。
她深吸几口气,迅速换好衣服,准备下楼。
刚拉开房门,就差点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
傅闻星站在她的门口,身姿挺拔,手里还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似乎正要敲门。
“醒了?”
他垂眸看着她,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平稳,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傅闻星敛眸,不动声色地扫过她微微泛红的脸颊。
温月见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像做了亏心事被抓包,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神飘忽,“嗯,醒了。刚换好衣服,准备下去。”
傅闻星嗯了一声,将牛奶递给她,“喝了。”
温月见没接,小声说:“空腹不能喝牛奶。”
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沉默。
傅闻星收回手,自己喝了。
喝完后,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
温月见快要承受不住这无声的压力,想找个借口溜走时,傅闻星忽然又开口了。
“头还疼吗?”
“不疼了。”温月见连忙摇头。
“看你精神还不错,”他慢悠悠地吐出下半句,“……昨晚的事,是想起来一点了?”
温月见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她佯装镇定,“我不记得了,喝断片的过程没有一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