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大概是半年以前的从前了。
自从苏婉婉的肚子六个月以后,两人就没在做过这档子事,后来坐月子分开的这两个月更是别提。
苏婉婉有些不习惯,好在裴长风足够耐心,能够等到她渐入佳境的时候。
晚霞薄暮,墨色漫天。
苏婉婉躺在裴长风的怀里喘气,她推了推自己身上的人,只觉得腰也酸腿也疼,一动就叫唤出了声。
裴长风懒懒地亲着她的脖子,“酸吗?”
听不见回答,裴长风又问了一遍,结果一转头,就看见妻子气鼓鼓地瞪着他。
裴长风好像明白了,他笑了起来,埋在苏婉婉脖子里,闷闷地笑。
苏婉婉不是不回答,而是嗓子哑了,出不了声。
她没用什么力气,扯了扯裴长风的头发,发出些气音,“你就知道欺负我!”
裴长风逗她,“那我去欺负别人?”
苏婉婉当即瞪大了眼,“你敢!”
她破了音。
裴长风从她身上下来,又将她搂到怀里来,总之就是一点时间都不愿与她分开。
“自然是不敢当的,就算是要杀了我,我也不敢。”
他说的这些话听起来总是这样顺耳,苏婉婉很受用。
其实苏婉婉的心里有些心虚的,之前裴长风和廖橙的那件事她没有选择信任自己的枕边人,如今回想起来,她的确感到心虚。
听她说完,裴长风只是笑笑。
“你生气,则是证明你在乎我,况且当时,你亲耳听见了我说那些话,你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你也很难过,我又怎么可能怪你?”
苏婉婉蹭了蹭他的下巴,“幸好,一切都结束了。”
裴长风垂眸,亲了亲她的脸颊。
次日去了翰林院,裴长风和白季同在一起商议。
那夜,裴长风毁了廖橙的眼睛耳朵还有脸,白季同则给廖橙喂了疯药,无论怎么看,廖橙都废了。
毁了廖橙比直接杀了廖橙要好,不然她终归是郡主,难免皇家震怒,派人彻查,现在廖橙这模样,也应了裴长风的猜测——归咎于之前廖橙及其差的名声,王府没有走漏出一点风声来。
“还是不够,”
白季同道,“万一她哪天恢复神志了呢?”
“现在应该担心的不是这个,”
裴长风道,“就算恢复了,她也会疯,看不见,听不见,说不了,任凭谁都会疯掉,我们应该担心的是王府会不会将这件事联想到我们两人身上。”
昨夜收到廖橙的人传来的消息时,两人几乎六神无主,很多事情都做得不够完美不够细致。
裴长风在脑里仔细回想过一遍,该灭口的已经全都灭口了,他们也没有留下什么物证。
现在他们唯一的可疑点,就是在廖橙出事前,那段被迫扯上关系的时间。
不过这不是一下就能撇清干系的。
“先做好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