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官连忙出声提醒,“小姐小心!”
目睹几只海鸥的大嘴距离自已越来越近,沈初梨瞳孔骤缩,下意识低头举起手肘抵挡。
就在这时,从天而降的西装外套挡在她面前。
睫毛剧烈颤动后,沈初梨睁眼看见了刚才那个男人,他正捏着外套领口帮忙驱赶海鸥。
海鸥们不情不愿地离去,临走前还依依不舍的看了‘大面包’一眼。
“走开走开,小姐你没事吧!”
荔官惊魂未定,双臂抡成了螺旋桨,顾峭想要凑近说话,被她打中手臂后都经不住的后退两步。
摇摇头,沈初梨看向顾峭。
“你的外衣……”
顺着沈初梨手指方向,男人看到自已的西装外套后染了一坨白花花的脏印。
应该是刚才驱赶海鸥时,被蓄意报复了。
“我赔给你吧。”
虽说性格被宠惯的有些娇气,但沈初梨并非蛮不讲理。
刚才的事和现在的事对比,男人之前无礼的行为在她心中已经翻篇了。
然而顾峭的客气劲儿上来,朗声说道:“没事儿,我去换身衣服就好,你……”
相比索要赔偿,他更希望能跟沈初梨多说会话。
沈初梨最不喜欢强求别人。
既然男人都说不用了,那就不用吧。
“谢谢,那我先回房间了。”
轻点头以表感谢,沈初梨带着荔官走进船舱。
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清人影,顾峭才轻声呢喃一句。
“不客气…………”
见他在甲板上站着不动,船员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您有什么需要吗?”
顾峭从钱夹中掏出小费,和被鸟粪弄脏的西装外套一并递给船员。
“帮我把这件衣服扔了。”
船员看到有小费,满心欢喜的点头承应。
*
沈父托人给女儿买了特等票。
厚重吸音的地毯铺满整条走廊,廊灯已经点亮,光线昏黄。
“铺这么厚软,感觉走路都不跟脚了。”
荔官不习惯走地毯,总觉得脚下力准被泄,再抬脚时需要耗费更多力气。
沈初梨轻声嘱咐道:“方才在甲板上发生的事别跟福管家说。”
第六感告诉她,刚刚那个男人可能会是个麻烦,没必要牵扯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