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市日出很早,温月见设置的是四点的闹钟。
前一天还兴致勃勃说要第一个起床的许碧云,五个闹钟都没成功叫醒她。
温月见只好强行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
许碧云刷牙时眼睛还睁不开。
她艰难地睁开一条缝,有气无力地开口:“月月,这么早起床,你一点也不困?”
温月见一边洗脸,“不困,我心情好。”
趁许碧云洗漱的间隙,她去敲响了傅闻星的房门。
里面应得很快,不过半分钟就开了门。
他还咬着牙刷,头发显然没梳,还有几缕呆毛翘着,脸上带着还未睡醒的倦懒。
整个酒店室内都开着空调,房间里的温度更高些,他只穿了一件松垮的灰色居家服。
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和半截肩膀。
温月见并不想看的,可他冷白的皮肤太过惹眼,哪怕是余光也在发亮。
她看见肩胛处蔓延的红色纹身,是一朵彼岸花。
傅闻星半耷拉着眼皮,换了个方向咬牙刷,“怎么了?”
温月见收回眼,声音讷讷:“就是看你起没起。”
“既然约好了,我就不会放鸽子。”
被承认朋友的身份后,她觉得现在和傅闻星的相处微妙起来,不自然地低下眼帘,“那就好,一会儿在二楼餐厅见。”
温月见转身快步回了房间。
许碧云已经洗漱完,磨蹭地套着衣服。
温月见看不下去,拿起旁边的毛衣一股脑给她套上。
考虑到有游客会早起看日出,酒店餐厅24小时提供餐饮服务。
吃过早餐后,他们便坐上昨晚就预约好的车去了雾凇岛。
晨光初透,江面还浮着层纱似的白雾。
从酒店到雾凇岛要半个小时的路程,许碧云便借此机会靠在温月见肩上补觉。
抵达目的地,许碧云看见眼前的景象后睡意全无,惊叹出声。
“这也太美了吧!”
江岸垂柳裹着万顷琉璃,冰晶顺着枝桠疯长成珊瑚的形状。
温月见踩上积雪,发出沉闷的声音。
傅闻星看向江心,下颚轻抬,“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