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主,你们不能这样……”卫队长修罗壁拦又不敢拦,只能紧紧地跟随着。
修罗壁尚且如此,其他女卫就更不用说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位公主往庭院里闯,无可奈何。
好在武天骄已到了庭院中,快步迎上,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说着,他挥挥手,让女卫们都退了下去。
“本宫要是再不来,麾下的将士全要饿死了!”
武德公主板起了脸,甚没好气地道:“武天骄,军中缺饷也就罢了,但是缺粮就太不应该了。眼看马上入冬了,到时天寒地冻,将士们缺衣少粮,忍饥挨饿的,你说怎么办?”
“呃!你说得军情紧急,原来是这个啊!”武天骄皱眉道:“有那么严重吗?”
“不严重,本宫就不会来找你了!”
武德公主凛然道:“军中一直缺衣少粮,将士吃不饱,穿不暖,这你是知道的。战时,为了打败修罗人,士兵尚能忍受一切。但现在没有打仗了,军中士兵都闲置了下来,你说他们还能继续忍受吗?”
“军中士兵军纪涣散,时常偷跑出营,偷盗抢夺民众的粮食和钱财!”
干宁公主接着道:“甚至有士兵杀人放火,奸淫良家妇女。犯这般的大恶,又与盗贼有何分别?”
呃!武天骄惊愕道:“还……还有这样的事!像这样的为恶士兵,害群之马,抓住就杀了,军法从事。”
“这何用你说,本宫就那么做了!”
武德公主叹息道:“军纪严明是一回事,但关键要能服众。一味地采取高压策略,时间长了,难免适得其反,容易激起兵变。要让士兵服从,忠心效命,我们不能不从根源上抓起。”
“还有,很多士兵都想回家!”干宁公主肃然道:“军中已有逃兵现象。对于那些逃兵,执法队就算抓了回来,也不能杀了了事。”
“你们说的……我都明白了!”
武天骄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忧心忡忡地道:“北疆虽大,但经历过这场战争,各族民众都很苦,家家贫困,能有多少余粮?他们还不是一样的忍饥挨饿。这个时候,我能征粮吗?要是那样做,那我们与修罗军有何区别?”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武德公主气乐了:“北疆百姓的苦,本宫当然知道,向他们征粮,又能征到多少粮食,养活多少军队?本宫的意思是……”
说着,她纤手抬起,向南指了指,道:“这样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
武天骄颔首道:“只是这其中的困难度不小。很早之前,我就与那边有了合作,采购了大批物资,只是一直没有消息。你们不说,我倒疏忽的忘了。”
“那边!”武德公主嗤笑出声:“你说的那边,是不是曹文荣?”
武天骄微微颔首,没有否认:“原来你早知道了!”
“我看你别指望你那个老丈人了!”武德公主深沉地道:“你向他采购的那些物资,全都被人截留了,一样也别想拿到。”
“甚么?”武天骄瞪大眼睛,震惊地道:“被人截留了?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肥了胆了,敢截留曹家的物资?”
“还能是谁,当然是天京的那位!”干宁公主禁不住道:“除了你那位二哥,谁还有那么肥的胆,敢不把曹家放在眼里,截留曹家的物资!”
“我二哥!武天虎!”武天骄愕然道:“他……为何要截留曹家的物资?他和曹文荣的关系……不是一向要好吗?”
“关系要好,那是过去了!”
干宁公主嘲弄地道:“从你娶了曹剑琴,曹文荣成为你的老丈人那时起,曹文荣和武天虎之间的关系就起了变化,双方甚少往来。另外,天京不比从前,历经战难,百业萧条,已无从前那般繁荣昌盛。武天虎接掌武家大权,麾下有那么多军队要养,不能不想尽办法的筹集军饷粮草。他截留曹家的物资,充以粮饷,也是情理之中的!”
“那曹文荣……”武天骄迟疑地问:“有无派人去天京交涉?”
“当然有!”
干宁公主郑重地道:“曹文荣派人交涉,但派去的人全让武天虎给打了回来。为此,曹文荣不得不亲自跑一趟天京,登门拜访武天虎,但结果是灰头土脸,铩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