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怎么可能输不起!”武天骄傲然道:“就怕你羸不了!”
说着,他目视曹雪娥,轻笑道:“雪娥姑姑,你是不是也想插一脚啊?想的话也行,今天要是我输了,你和仙娥姑姑一样,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当然,我要是赢了,你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怎么样?”
昨晚上的遭遇让曹雪娥憋着一肚子的窝火,正无处发泄。
现在看武天骄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不正经,她哪受得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娇怒道:“插一脚就插一脚,姑奶奶还怕了不成!一会就让你好看。”
说着,她冲曹文华喝道:“二哥,你倒是说话啊!有没有好?能不能走路?我和四姐是输是赢,就全看你的了!”
呃!
曹仁杰不忍目视,举手捂住了自己双眼,心中喊道:“完了!完了!搭上一个仙娥姑姑也就算了,现在连雪娥姑姑也搭上了!天骄姐夫,你何其的艳福!”
一时间,在场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曹文华身上,静待他的反应。
见状,曹文华面露苦笑,瞧瞧自己的两个妹妹,皱眉道:“你们两个……这是希望我好呢?还是希望希望我不好,永远瘫痪,坐一辈子的轮椅?”
闻言,曹仙娥、曹雪娥相顾愕然。曹仙娥道:“二哥,我们是你妹妹,这做妹妹的,哪有不希望哥哥好的!我们当然希望你好!”
唉!曹文华轻轻叹气,正色道:“既然希望我好,那你们就认输吧!我已经能站起,下地走路了!”
说着,他两手一按轮椅的扶手,缓缓站了起来。
“喔……”
在这一瞬间,大厅中除了武天骄、曹剑、曹仁杰等少数人,其他人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呼,个个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像看怪物一般盯着曹文华,脸上皆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只见曹文华迈着轻松的步伐,闲庭信步地在大厅内走了两圈,尔后到了武天骄近前,双手作拱,一躬到底,激动地道:“天骄,若非是你,我恐怕这一辈子都得坐在轮椅上,生不如死。此番能够站起走路,简直是重获新生,再世为人。此恩此德,二叔无以言报,请受我一拜!”
武天骄赶忙两手搀扶,笑说:“二叔哪里话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什么报不报的,那么见外干什么!你能痊愈,这功劳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剑琴也出力不少啊!”
“是!是!”曹文华忙着又给曹剑琴行礼。
曹剑琴哪敢受长辈的大礼,连忙侧身闪让,笑说:“二叔,您这是干什么,这不是折煞我了吗!只要你能好,我们全家都高兴!格格!二叔,您现在觉得怎样?”
曹文华伸展了一下手脚,笑道:“我现在浑身充满了力气,感觉功力比以前增加了不少,有力无处使,真想立刻骑上战马,奔赴沙场,与敌人痛痛快快的大战一场。哈哈……”
看他满面红光,精神振奋,着实是一扫以前坐轮椅时的颓废,在场的曹家人无不为他而感到高兴。
曹仁杰快步到了武天骄跟前,扑咚双膝跪地,不由分说,连着磕了三个响头,记记着地。
呃!武天骄伸手相搀,愕然道:“仁杰,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曹仁杰却是硬跪着不动,肃然道:“天骄姐夫,您对家父的大恩大德,我曹仁杰无以为报,唯有誓死效忠,追随一生。请天骄姐夫务必收下。哪怕是做一名小卒,仁杰也甘愿一生。”
“你先起来!”武天骄搀扶起他,苦笑道:“咱们一家人,那么见外干什么。什么效忠不效忠的。你既然要追随我,我这个姐夫能不答应吗!”
“那姐夫是答应了?”曹仁杰欣喜地道。
武天骄嗯道:“只要二叔二婶不反对,我收下你便是。”
曹仁杰望向爹娘,尚未说话,东虢夫人已颔首道:“杰儿的决定,也是我和文华的决定。天骄,今后就让仁杰跟着你干。有你的照料,我和文华比谁都放心。”
“是啊!”
曹文华亦道:“仁杰这孩子从小到大,都被我们宠坏了,是该让他在外面干一番。今后就劳烦姑爷多加照料了,他若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多担待一些!”
“那是!那是!”
武天骄笑说:“但凡只要我武天骄有一口气在,断不会委屈了仁杰!只是……呵呵!北疆苦寒,地方贫瘠,仁杰跟了我,我既给不了大官,也给不了荣华富贵。就不怕耽误了大好前程?”
“这个姐夫不必担心!”
曹仁杰凛然道:“我曹仁杰虽出身豪门,富贵之家,但绝不是娇生惯养的纨绔子弟,更不是温室中的花朵。今后追随姐夫鞍前马后,但凡用得着的地方,风里来,雨里去,仁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要能够追随姐夫,那便是仁杰的大好前程。”
看他说得激情高昂,掷地有声,武天骄幽幽叹气,皱眉道:“也罢!你今后就跟着我吧!”
说着,他目光转向曹仙娥姐妹,笑说:“赌局已见分晓,两位姑姑输了,认是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