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起这个名字,就仿佛钟离在同你一遍遍告白,如一盏清茶,愈品,愈觉得唇齿生香。
「那便好。」
『锺离』是他的承诺,是他一生所愿。
愿她此生无忧无虑,所求皆有所得。
你伸直手臂,捧起他的脸亲了亲,柔声道:
「早安,你一宿没睡,现在睡一会儿吧。」
「好。」
你放下心事,心中无比开阔,便也泛起疲惫的睡意,于是阖上眼睛,更沉的睡去了。
待怀中响起平稳的呼吸声,锺离慢慢睁开眼睛。
他轻轻将她放平,拉高被子,一直盖到她的下巴,又抚平被角,翻身下榻。
重重纱幔落下,掩去渐起的金晖,夜一样的静谧降临在这方寸之间。
院门被敲响,锺离理好衣物,从屋中走出,金眸瞥过房门,浅金色的流光和符文此起彼伏,将叩门声掩去。
若陀微微蹙眉,立在门后,见锺离出来,便走近几步。
「为何突然设置了结界?」
锺离和他对视,沉默了一下,眸光落在身后的伏龙树上。
「若陀,将伏龙树移走吧。」
若陀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伏龙树,有有点疑惑地回看钟离。
他正欲开口,一抹鲜亮的绯色拂过他的眼角。
锺离衣襟严整,一身玄衣,身姿笔直,端正严肃,只脖颈处一点嫣红,若零星落红。
若陀瞳孔微缩,爱惜不已的织金摺扇自手中坠落,愕然地失了声。
「你这是……」
若陀的目光从他身后沉睡的屋子掠过。
锺离抬起眼帘,躬身拾起金丝摺扇,瞥他一眼。
若陀本能地收回目光,一时失笑,接过摺扇,同他一起走出庭院,小声揶揄: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还当你真刻板,是我小瞧你了。」
「提亲一事,你未同我说起过。」
若陀一顿,目露震惊。
「阿离同你提的亲?」
「……」
锺离面色如常,神情淡然,脚步较往日轻盈许多,闻言略一摇头。
「是我。」
若陀摇头长叹,眸含笑意。
「可惜,若你再慢几日,说不准璃月城要多出一座帝君像。」
锺离的目光扫过来。
若陀微笑不变,以扇掩去他的目光。
「日子乱了,那典仪可还要按原定来?」
「不必,尽早,待灯节结束,恐又要忙碌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