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岳君,这玉佩我极喜欢,阿兆,替我先收起来吧。”云乐舒将小盒放了回去。
阿兆便从苍青手中接过匣子。
“岳君有心了,此程莫不是专门来献这匣玉石的吧?”君亦止问。
这话算是开门见山,直截了当。
侍从新摆了一副碗筷、一只酒盏,随后为三人倒了酒。
“这个问题,娘娘方才也问过鄙——”岳暻的目光映在粼粼酒光中,竟是十分坦然从容,“人人都觉得鄙此番前来,是屈尊,或别有图谋,却不知鄙为的不止是两国邦交的情意,还是为了报答皇后娘娘此前的恩情。。。。。。娘娘引鄙为知己好友,鄙也斗胆,把娘娘视为挚友,鄙最重情,得知挚友得遇良人,受封皇后之位,如今与君上伉俪情深,自然要前来相贺。”
他神态稳重,每句话都令人挑不出破绽,云乐舒缓缓卸下心防,心道他既是这般想的,方才又为何不肯正面答她,害她忐忑了许久。
只是。。。。。。他忝着脸说自己重情,叫人觉着莫名有些讽刺。
“说起来,还是岳君先出手帮了我,否则逃亡那一路,只怕还要多些波折,岳君确实重情重义,身为一国国主,定然也是爱民如子,眼下你我两国战火方休,若能敦睦邦交,是黎民之福,也是图璧、岳国之福,岳君此番来我国,我与君上,万分欣喜,我为岳君高义盛德折服,乐舒敬岳君一杯。”
高帽是越戴越高。
岳暻不动声色,笑纳无余,“君上与娘娘仁爱之名远扬,鄙倒不是欲行效仿,只是感娘娘的恩,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罢了。”
他举杯,将酒饮尽。
君亦止面色淡淡,他知云乐舒一心为着图璧,也为着他,说的全是违心之语。
但见岳暻一字一句,紧扣着二人之前你来我往的那些旧日恩情不放,心里不大舒服。
“宫外险恶,也不是人人都像岳君这般仗义心善,你该涨涨记性。”他夹了一小块煎得金黄的豆腐片到云乐舒碟中。
“涨了涨了,如今可不是你到哪儿我便到哪儿么,哪还敢玩什么逃亡。”她顺势夹起,放进嘴里咀嚼。
她平日在他面前真情流露,毫无节制,以致此刻全然意识不到自己语气里浓浓包裹着的撒娇意味,也忘了自己面前还坐着个曾对她意图明显的外人。
岳暻脸上仍挂着笑意,瞥过一眼瓷碟上那块被人遗忘的鱼肉,只有唇线悄无声息地绷紧了。
“朕再替皇后敬岳君一杯。”君亦止脸色缓和下来,玩笑道,“皇后顽皮,指不定哪日闹了脾气,一时不高兴还是会偷偷躲出宫去,那时岳君可莫要再佯装不知,故意装傻了。”
“你怎么这样说我,我哪儿顽皮了?”她咬唇气恼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后半句的意思。
既怕岳暻不悦,又怕君亦止追究岳暻当年知情不报,连忙打哈哈,“岳君是守信之人,我央求他不泄露我的行踪,他依诺不告诉别人,乃是君子所为,你叫人家出尔反尔,是什么道理呀?你若是对我好好的,我才不会离宫出走呢,这个假设不存在。”
她在君亦止面前那副毫不设防的女儿姿态令岳暻嫉妒得几乎气狂。
“君上着实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