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祝蕴灵独自站在观星台前。
舷窗外星河璀璨,却照不亮她心中的阴霾。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蒋秉熄披着医疗舱的毯子走过来,从后面将她揽入怀里,两人披着同一块毯子并肩而立。
"灵灵在想什么?"
"你就这么跟我走了联邦不会善罢甘休。
"她轻声说,"还有虫族内部。。。说不定也有很多人反对我们。
"
蒋秉熄突然转身,双手捧起她的脸。
星光落在他深邃的眉眼间,蓝眼睛亮得惊人:"听着,我不在乎有多少人反对。
从我抛弃那些勋章,义无反顾的奔向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选好了立场。
"
他低头抵住她的额头,声音轻得像叹息:"你是我唯一想守护的星辰。
"
祝蕴灵的眼眶在蒋秉熄的话语中微微发热。
观星台的星光透过穹顶洒落,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蓝色的光晕,那双冰川般的眼眸此刻融化成温柔的湖泊。
"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蒋秉熄突然问道,指尖轻轻描摹她的眉骨,"不是失去军衔,不是被联邦通缉。
"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是怕你看着我的时候,眼里还有怀疑。
"
祝蕴灵呼吸一滞。
精神链接中传来的情感如此赤裸——这个向来嚣张跋扈的男人,此刻正将最柔软的内里毫无保留地呈现给她。
"33天里我做了个梦。
"蒋秉熄的拇指抚过她眼下,"梦见你站在破损的圣茧里,说我背叛了你。
"
他的喉结滚动,"我惊醒时发现自己在哭——蒋秉熄居然会哭,多可笑。
"
祝蕴灵抓住他的手,发现那修长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她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感受那道横贯掌心的疤痕——那是他为她挡下脉冲炮的证明。
"我不在乎。
"蒋秉熄突然收紧手指,蓝眼睛里燃起偏执的火光,"什么上将身份,什么人类荣光,都见鬼去吧。
"
他声音嘶哑,"从你将我从半异化的怪物救回来的那一刻起,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
祝蕴灵感到精神链接剧烈震荡,汹涌的情感几乎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