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少逸停顿了一下说:“还有受害者郑立业和马健安的。”
虞枭缓缓点了点头继续问:“你们控制住徐翔然的时候,那把匕首是否还在他手中?”
贺少逸似是在回忆,沉吟片刻,据理力争:“没有,我们是在现场的地面上找到了凶器,但这不能排除徐翔然伤人后抛下凶器……”
虞枭淡定地冲他笑了笑:“警官,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贺少逸看了一眼顾宗严,不得不说出“是”,虞枭向法官表示自己也没有问题了。之后法官又传唤了第二位证人,是徐翔然的主课老师,她表示案发当天徐翔然逃课不知去了哪里,她是警方来找她之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并声称徐翔然这学期几乎都在请假或逃课,她也试图跟徐翔然的父母交流此事,甚至考虑让他休学一段时间,但他的父母没有同意。
虞枭听到这话,没忍住看了一眼听众席上的徐父徐母,然后站起身来反问:“那你知道郑立业和马健安为什么也会逃课去案发地吗?”
主课老师推了推眼镜,略尴尬地说:“我不教他们,并不清楚。”
虞枭走进一步继续问:“那你对徐翔然应该很了解吧?那你是否知道他在学校遭受霸凌的事?”
主课老师被这个问题当头棒喝,顾宗严马上站起来反对:“反对辩方律师询问案件不相干的问题。”
虞枭看向法官解释:“法官大人,徐翔然因为遭受校园霸凌已经患有抑郁症,这位老师似乎并没有关注到自己学生的情况,我有理由怀疑她作为证人的可信度。”法官很快作出决定:“反对无效。”
江路童正等在法庭外,以免临时出什么状况,她好在外面接应虞枭,看着法院里匆匆忙忙地各色人等,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忽然她的手机响起了,江路童定睛一看,居然是周磬,内心七上八下,毕竟上回打赌输了还没兑现,只得硬着头皮接通了:“喂?”
周磬早不记得两人的赌约了,现在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事就是追到虞枭,其他的事都暂且靠边放一放,但周磬实在难改这随口撩拨人的坏毛病,张口就来:“听得出来我是谁吗?”
江路童也确实不吃这一套,懒洋洋地反将一军:“你是找我,还是找我大哥?”
周磬现在一听到有人提虞枭,都会忍不住笑起来,更别提是虞枭的妹妹了,立马坦言:“找你大哥。”
江路童转过头看了看紧闭的门,这一时半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休庭,只得实话实说:“我大哥他还在庭上呢。”
周磬没来由地关心起虞枭的工作情况:“是那天的案子吗?”
江路童倒也不隐瞒:“是哦,好巧不巧的,还碰上了我大哥的同学。”
周磬不明所以:“你大哥的同学?”
江路童正好也无聊的紧,想找个人聊会天,就仔细地讲起来:“今天控方律师是我大哥在法学院的同学,两人还没开庭就暗暗较劲了。”
周磬饶有兴趣地问:“哦?你大哥还有吵不过的人?”
江路童生无可恋地想起她曾经围观过一次法学院打辩论,她听到一半的时候恨不得冲上去给每个人的嘴上都贴上封条,哦,她大哥除外。江路童不堪回首地说:“你是不知道他们法学院的人有恐怖!!这次碰上的肯定是个硬茬,我就没见过我大哥开庭前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周磬在完全不清楚的情况下,问了一句:“谁啊?”
江路童哼了一声,在她眼里,没人比她大哥更厉害:“顾宗严。”
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周磬那边的时间仿佛静止了,江路童还在这边絮叨:“不过这一案,我大哥是胜券在握了,今晚我们又可以聚餐了~!”
那边安静了许久,周磬才开口问:“今天就能结案?”
江路童对虞枭是盲目信任的:“应该没问题。”
周磬没再多跟江路童闲聊,结束了对话:“好,那我晚一点打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