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不解地看着许令舟,不知他为何如此反问。
论此前的私心来讲,无论许令舟是中举进京,还是入宫作为宫廷画师留在京城,她应当是希望的。
就像她为他求来那枚没什么意义的高中符。
是
希望她在京城,也能再见到他。
可如今,许令舟就在眼前。
没有中举,也没有成为宫廷画师。
她仍是见到了他。
可要说,他是否会一直留在京城。
江绾忽的发觉,自己眼下似乎并无这样的愿念。
方才见到许令舟后猛然冲上心头的震惊已然褪去。
留下了许多与以往似有变化的情绪。
是因他们太久未见了吗?
还是因如今身份的转变……
江绾没由来的想到了谢聿。
她不知自己此刻想起他是为何,也并没有想关于他的具体之事。
就只是突然想起他了。
想起了谢聿的名字,脑海中浮现他的脸庞。
是啊,如今她已成家室。
她对许令舟仍怀有暗慕之情也好,逐渐消散也罢。
都早已不是少女时期,总盼着能经常见到他的心情了。
江绾回过神来,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只是好奇你怎会拒绝。」
「科举无望,我却能以另一种方式在京中在皇宫里谋得差事,我原本是万分欣喜的,但当我当真进了宫,却也发现这其中到底是不同的,且我应是也无法适应宫中那般约束的生活,所以便拒绝了。」
的确如此。
江绾以前也觉得矛盾。
在她看来,许令舟像风。
没有来处,也不知去处。
他的内心是自由的。
因着孤身一身,所以没有太多的牵挂。
这样的他,便与立志想要跻身朝廷显得矛盾。
但这或许是读书人的执念与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