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边虽已有侧妃,但她到底出身低微,若将来王府嫡子出于她腹中,日后难免惹人笑话,故朕有意将国公府的余小姐赐给你为侧妃。
俞小姐乃国公府嫡女,长相美貌,知书达理,人品贵重,许你做侧妃,你意下如何?”
皇帝自认为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请求,且不说那余小姐长相美貌,光是国公府嫡女这样的身份,嫁给萧呈鄞做正妃都绰绰有余,更别说是一个侧妃了。
然萧呈鄞不为所动,并直言不讳道:“儿臣觉得不可。”
皇帝闻言再次蹙眉。
他待要说什么时,便被萧呈鄞抢先一步道:“俞小姐乃国公府嫡女,虽比不上公主和郡主金枝玉叶,但也是名门闺秀,给儿臣当个侧妃未免委屈了她。
此事,儿臣若是答应,只怕会让人误以为父皇有意羞辱国公府,令国公府难堪。”
他这话明显是在蓄意挑拨。
若皇帝执意要将俞小姐赐给他,那便是看不起国公府,有意羞辱国公府,往后国公在朝堂上也会抬不起头来。
然他的话明面上又是在为皇帝与国公府考虑,故令人一时间无法反驳。
皇帝微微攥紧指节,还想说什么时,便听萧呈鄞继续道:“而且,儿臣的侧妃是父皇金口玉言册封的,谁敢笑话她身份低微,那便是对父皇不敬。”
皇帝一噎,莫名有种扬起手打自已脸的感觉。
萧呈鄞不提此事还好,一提皇帝更气,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册封过那个小丫鬟,不过是这逆子故意在朝堂上摆了他一道。
而今,这逆子旧事重提,无疑是要他当着所有皇家子弟的面再次应下此事。
这是逼的他进退两难。
明明该是他逼得他不得不同意纳侧妃才是!
萧呈鄞还没说完:“父皇也知道,王妃对儿臣‘一见钟情’,又病体沉疴。
儿臣新婚不足三月便又纳其她侧妃入府,只怕王妃知晓后会加重病情。
万一因此出了什么事,儿臣只怕不好向丞相大人交代。”
皇帝又是一噎,因为他无法反驳,并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特别是萧呈鄞故意加重的那句‘一见钟情’。
王妃是一见钟情执意要嫁入王府,当初太子的母妃丽嫔又何尝不是,只不过是他对丽嫔一见钟情,于是不顾对方已有未婚夫强行将其带回宫中纳为了嫔妃。
萧呈鄞此言无异于在狠狠地打他的脸,但知晓此事的人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只有他自已知晓了,而萧呈鄞整整十年未曾归京,他即便是查也不可能这么快知晓此事。
难道是他想多了?
皇帝收回思绪,正想着该如何反驳这逆子,便见一名舞姬跪了下来。
舞姬摘下脸上的面纱,竟是国公府的俞小姐。
俞小姐的确长得美貌,虽不如孟姝长相惊艳,但亦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好相貌,特别是眼尾处的一颗朱砂痣,令她好看的眉眼越发明艳动人,态度亦是不卑不亢,不愧是出身名门。
“臣女拜见陛下。”
她先是朝皇帝行了一礼,而后扭头看向萧呈鄞道:“战王殿下,臣女亦对您一见钟情,甘愿成为您的侧妃,日后入了王府也绝不会与王妃争宠,还望王爷成全。”
俞小姐相信,以她的容貌和身份,并不比另一位侧妃和王妃差,而且还甘愿成为侧妃,又表明自已心悦对方,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心动。
然萧呈鄞却不为所动。
他知道,这位俞小姐心悦之人其实是太子,也知道国公府早已投靠了太子,此番俞小姐愿意做他的侧妃,不过是为了替太子当卧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