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渐对于赵凤娘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给他寻差事,很是不满。
不知赵凤娘是如何劝的,三天后,段鸿渐出现在胥家书坊中。
胥家人都没有将这当成回事,又过了几天,雉娘想着现在胎相应该已现,于是请大夫再次诊脉。
不出所料,果然是喜脉。
而且大夫还隐晦地透露,脉相呈阳而浮,弦中带涩,是男胎之相。
胥老夫人很高兴,未免惊了胎神,暂且不将喜讯公布出去,仅家中人知晓。
晚上,胥良川回来,交给雉娘一张房契。
雉娘展开一看,脸上变换着表情。
“这不是我娘家租的院子吗?你何时买下的?”
“一直租住,倒不如买下来。”
雉娘心下感动,她半点也没有想起这茬。
房契上写的是娘的名字,心道还是他心细,面面俱到。
过两天,挑了个大晴天,带上青杏乌朵和海婆子,主仆一行回了赵宅。
巩氏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仔细地询问她最近的饮食起居,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又关心她腹中的孩子,有没有请大夫号过脉?
雉娘一一小声含笑地回答,待说到大夫诊定是男胎时,巩氏脸上的表情明显更加高兴。
“虽然先开花后结果也是好的,但头胎产子,是每个女人都盼望的。
谁不想第一胎就在婆家站稳脚跟。”
“儿子也好,女儿也罢,都是我的孩子,我都会同样的疼爱。”
雉娘自己倒是无所谓的,她肯定不止生一胎,后面还会接着生,生儿生女都一样。
无论男女,都是她仅有的亲人。
但古人更重传承和血脉,头胎能产子,相对而言压力要小不少。
巩氏欣慰地笑着点头,女儿能这样想开当然最好,是儿是女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只可惜…
她忆起自己早逝的孩子,眼中泛起泪光,连眨几下,将泪意忍下去。
扶着女儿坐在屋内的靠塌上,背上垫起软枕。
兰婆子端来几盘点心果子,齐齐摆放塌上小桌上。
“前两日凤娘回来过一次,又提到你大哥亲事。”
雉娘捏点心的手停住,凤娘究竟要搞什么把戏,怎么老想抓着大哥的亲事不放手。
“她提的是哪家的姑娘?”
巩氏的脸色难看起来,很是不喜,“你怕是都想不到,她提的居然是方静怡。
方家现在眼高心大,都有人在私下传方静怡怕是要被纳入东宫,哪里会看得上我们赵家小门小户。
之前她们想嫁方静然进来,我们没有回话,要是再去向方静怡提亲,别人会怎么想我们赵家,凤娘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那你和父亲没有同意吧。”
巩氏笑一下,“自是没有的,你爹不同意。
还是原来的话,等你大哥考完后再议。
我看凤娘似是很不高兴,怕是觉得折了面子。”
雉娘将点心放进口中,慢慢咀嚼。
赵凤娘最近太过奇怪,不知是想要谋划什么?前几日才把段鸿渐塞进胥家书坊,又想帮大哥决定亲事,她这么做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