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韫站在顾青檀面前,看着他,语气中潜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温柔,“你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打算来干什么?”
闻言,顾青檀顿时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师姐,我以后会经常过来看你。”
陶韫也不在意,这句话就好比游子说“妈,我以后一定常回家看看”一模一样。
听听就好,不必当真。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他轻咳了一声,然后把乔雨荷捐赠巨款,还有他们夫妻和她之间的混乱关系,都同师姐简单地叙述了一下。
陶韫默默听完了他们之间情爱纠葛,那一双清澈如许的美眸里并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只是轻轻地蹙起眉头,不经意间流露出思考的神情。
乔雨荷,这个名字她有印象,确实是几年前弟妹裴清茗那边慷慨解囊,资助的贫困大学生。
因为数额巨大,当时具体的对接工作,还是她亲自负责的。
而且直到现在,她还记得乔雨荷的模样。
紧接着,陶韫又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最后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种事情,你情我愿,她也懒得说他什么。
陶韫摆了摆手,“那你快去吧。”直接就对他下了逐客令。
而顾青檀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继续站在原地不动,开玩笑道,“师姐,你是嫌弃我在这里碍眼了?”
她语气平和,“要不你就过来帮我干活。”
对自家小弟,根本没必要客气,想怎么使唤都行。反过来,对她来说,亦然是这样。
陶韫拉开抽屉,抽出一份文件,顾青檀走上前,随手拿接过来,大致翻看了一下,内容是关于那五百万,该去如何使用。
参考了乔雨荷的个人经历,有人建议,基金会应该把这笔钱用于扩大“农村女大学生助学、奖学基金”、“单亲母亲失业补助基金”等专项基金,用于帮助像她那样的女子,让善意在传递中形成闭环。
对于这份提案,他大致上是赞同的,只是有一点,应该那个“女”给去掉。
《金刚经》有云,是法平等,无有高下。
做事最忌讳的便是事先带着分别心去做。
清风基金会设立之初的宗旨是“扶贫助教”,致力于帮助那些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人,以及那些因家境贫寒,上不起学的孩子。
无论男女,都一视同仁。
另外,顾青檀十分在意的一点是提案人里面竟然也有艾玛的名字,旋即随口问对面的师姐一句,“前些日子,我安排进基金会的工作那个女孩子,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他说放养,那就真的是放养了,给她留了很多自由空间,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想做什么都可以。
倘若长期把她圈养在窄小的笼子里,没有自由的话,很容易导致失去个性,除了听话之外没有其他的优点,算是养费了。
“你的女人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陶韫无奈,她每天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关心这点小事,随后抬手指了指门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她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