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了啊。”
宋勤仁揣着手没好气道。
“再怎么那是我外甥,也是你外甥,就不能盼着他点儿好?天天说这些晦气话,家都要被你说散了。”
葛氏才不怕他。
皮笑肉不笑地刺道:“你记得外甥,咋就不记得外甥女呢?你外甥女现在可没准儿是宫里头的贵人呢。”
宋勤仁一梗。
两个月前他跟葛氏的话被姜存简那崽子听了去,又被宋芳禾给知道了。
宋芳禾当时就把他跟葛氏提溜回客栈逼问,让他俩从实招来,问他们为啥早不说记得买槛儿的人长啥样。
为啥不早说?
宋勤仁是当初没注意那女人脸上的痣,对对方的印象也很模糊,还是见了断头台上的人才莫名觉得面熟。
葛氏对宋芳禾说的是她当初没想起这一茬,实际是她那时不想把槛儿找回来。
拼着挨打也把事给瞒下了。
不过事情是他跟葛氏一起做下的,这时候去拆穿葛氏他也落不得啥好。
所以宋勤仁也没向宋芳禾说实话。
不过他俩最终又挨了宋芳禾一通揍,前几天脸上的淤青才算彻底没了。
而来了京城的这两个多月。
宋芳禾带他们租好了房子之后,姜存简备考,姜劭卿趁着身子好的时候四处打探与考试相关的事。
老两口则在家里调理身子。
这一路把他俩折腾得够呛。
宋芳禾没把那被砍头的女囚犯就是买槛儿的人这事,告诉家里其他人。
宋勤仁跟葛氏也没敢说。
怕被老两口知道了,家里要翻天。
但这些日子宋勤仁两口子也没闲着,宋芳禾押着他们到处打听那女囚犯的事,还有那个啥宋良娣的事。
可关乎到皇帝老爷和皇帝老爷的儿子,他们哪敢光明正大地跟人打听啊。
就做贼似的,到处拐弯抹角地问。
不过倒让他们打听出了点儿名堂。
譬如那囚犯两口子早先住哪,家里大概是个啥情况,闺女嫁到了哪儿。
宋勤仁他们顺着打听来的消息,找到了那两口子闺女嫁的地方。
本是想找到人打听打听槛儿的事,谁知都还没靠近那家人的房门,路边就有俩人觉得他们贼眉鼠眼。
把他们给撵走了。
也是丢脸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