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岂不以为宋槛儿跟野男人生了野种这件事里,也有她的份?!
那她成什么了!
郑明芷本来还挺幸灾乐祸,结果这么一想,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事实证明通过抄经改变的心态只是暂时的,真遇上了事该怎样还是怎样。
郑明芷静不下来了。
开始在脑海里设想各种可能,同时不忘问候槛儿的祖宗十八代。
曹良媛和秦昭训也不平静。
不过她们着重关注的点是金承徽的尸身被盗了,以及金承徽竟没侍过寝!
她们彼此不知道,外人不知道。
可她们自己却一清二楚。
她们也没侍过寝啊!
为什么?
太子不是去过金承徽屋里?为什么金承徽没侍寝?又为什么不让她们侍寝?
原来是太子不能行事?
难道宋槛儿生的那个真是野种?可她怎么敢的?太子又怎么敢的?
曹良媛与秦昭训不在一处,但两人的想法却在这一刻隔空对上了。
今晚的东宫想来没几个人是睡得着的。
槛儿也睡不着。
不是担心事情解决不了,而是金承徽的遭遇委实骇人听闻,她心里很不舒服。
也没办法不去想,加上这些事牵扯到了曜哥儿,槛儿自然考虑得多些。
孩子今晚也像是有感应似的,黏着她迟迟不睡,槛儿干脆留他在自己这边。
曜哥儿其实是担心娘害怕才闹腾着留下的。
特殊情况他也不讲究什么君子不君子了,上了榻也强撑着精神和娘说话。
槛儿一面回应儿子的哦哦啊啊,一面分心想事,想着想着她将小家伙抱进怀里。
低喃道:“不会有事的,上辈子娘没护好你,这辈子……娘不会让曜哥儿有事。”
曜哥儿小身子一僵。
埋在娘怀里的小脸呈呆滞状。
娘也是重生的?!
曜哥儿直愣愣地盯着槛儿衣襟上的绣花,眼里的震惊之色无以言表。
自打他意识到自己转世投胎了,不管是在娘肚子里还是出生之后,娘身边大多时候都有瑛姑姑她们在。
少数娘一个人或是只和他在一起时,从没跟他说过类似刚刚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