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王妃:“……”
不想丈夫再一惊一乍的,慎王妃不得不翻过身来,伸手拉着他躺回来。
柔声说:“眉眼相似不是生得一样,若对方有心该是会在这上面做文章。”
慎王自己不喜对后宅妇孺下手,也最不齿使这种下作手段的人。
闻言冷嗤了声。
“拿妇人的清誉害人,算什么本事。”
谁说不是呢,慎王妃暗道。
她虽与宋良娣交浅言也浅,却看得出来对方是个秀外慧中之人,绝非是会与人暗通款曲的下流之辈。
小小年纪被卖与人做童养媳够可怜的了,好不容易有了好际遇。
眼见着日子好过起来了,却又被人揭了伤疤,也不知宋良娣现下如何了。
王爷如今瞧着像似好不容易想开了不少,慎王妃真心希望东宫不要出事。
慎王妃这么想时宣王妃也在担心东宫的处境,她倒没太多别的顾虑。
宣王让她明天进宫看看,宣王妃原也有此意,便二话没说同意了。
简王则知道就算东宫出了事,储君的位置也轮不到他,所以他纯粹只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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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宫外之人众说纷纭之际,锦衣卫已带了那户农家人进城。
同时,一口薄棺被运往隆福寺。
太子于夜色中出了宫。
“女儿,我可怜的女儿……我的瑶瑶,是娘对不起你,娘当初就不该……”
“噤声!”
子时过半。
隆福寺往生堂内,一口杉木素棺静静停放在屋中,棺前设香案、长明灯。
数名僧人于两侧诵经。
金承徽之母窦氏由丫鬟搀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然而接下来的话却被丈夫金方绪低斥着打断了。
窦氏扭头瞪向他。
想说她哭她女儿怎么了?她女儿死了都不得安生,她哭哭怎么了?
早知道她就不该由了女儿的性子,不该在她设计退了亲事后就妥协同意让她入宫参加那劳什子选秀。
宁为贫家妻,不做高门妾。
选秀若选的正妻也就罢。
不是正妻不管是进宫还是进王府、郡王府,再是得宠也左不过是个妾。
想要靠进皇家稳固家族势力的就不提,哪个好人家的女儿放着好好的正妻不做非要给人做妾啊!
做妾有什么好?
正儿八经的主子都算不上,不但要伺候男人,还要连男人的妻子也一并伺候了。
逢年过节男人、主母不允许,家宴都没资格参加,不往上爬族谱都上不了。
儿女也要跟着低人一等!
偏偏,她那女儿是个脑子一根筋的。
总以他们家是康国公府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亲戚为荣,想着进宫给太子做妾,想着一朝飞上枝头。
成为裴皇后那样的人物。
可结果呢?
年纪轻轻落了个暴毙而亡的下场就罢,如今走了快一年了竟是都不能入土为安,还被人验身配了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