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是假山与荷花小潭。
夕阳洒落,潭中波光粼粼锦鲤摆尾,他与曜哥儿身上皆似镀着一层金光。
一派静谧祥和之景。
槛儿画得专注,连他来了都未曾察觉,骆峋的目光移到她白净的侧脸上。
遂故意拨了下腰间的玉佩弄出响动,在她侧首看过来时道:“画这作甚?”
槛儿后知后觉地搁下笔活动手腕。
笑道:“曜哥儿眼看着越长越大,我想将他成长中的一些经历记录下来。
等他长大了给他看,您跟我也能回顾回顾。”
骆峋知道曜哥儿是她上辈子的遗憾,她想弥补儿子,亦舍不得错过小家伙成长过程的每一个阶段。
“少了。”
槛儿:“什么?”
骆峋移开镇纸,将画挪到自己面前,从桌案笔架上另取了一只笔。
从色盏中挑了朱墨蘸笔,寥寥几笔,在画中的他的身旁勾勒出一道窈窕身影。
不到两刻钟。
原先的父与子变成了父母与子。
太子画得快又不失精细。
细到槛儿衣裳上的绣花与发间的珠钗纹路、耳坠的细微反光都一清二楚。
神态与仪态更不必说。
雍容端庄又不失温婉明媚。
槛儿看了又看,喜欢得不得了,“殿下画得真好,我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骆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放下茶盏。
“是你。”
槛儿弯腰,趁其不备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刚要转身若无其事地继续欣赏画,被太子一把攥住手腕抱到了怀里。
“画,画……”
骆峋随手将她手里的画放到桌案上,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亲她的唇。
一吻结束,骆峋看了她一会儿。
又在她饱满的唇上蹭了蹭,摸着她的脸问:“除了外祖父母与舅舅、舅母,你可记得家中还有何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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