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太子去鹿鸣宴。
身边跟着的不就是这人?!
。
十月二十五,傍晚。
槛儿抱着曜哥儿坐在正房门口铺了软垫的椅子上,娘俩面前摆着炭盆,里头烧着上好的无烟红罗炭。
曜哥儿穿着件狐毛领口的浅青色夹袄,捧着小手炉,母子俩都暖烘烘的。
今儿刚放晴,四周屋顶一层积雪与冰棱。
晚霞洒在上面,金闪闪亮晶晶,仿佛房顶穿了件流光溢彩的烟霞缎衣裳。
院子里的雪已经让小福子他们铲得差不多了,几处花坛草木上的雪,几个小宫女小太监这会儿在收拾。
跳珠与喜雨从花坛里抓了几捧雪,堆了个超小雪人捧到曜哥儿跟前。
曜哥儿盯了会儿雪人,再看看娘。
伸出小胖手指。
喜雨担心冷着了他,捧着雪人的手往后缩了缩,“冷,小主子不要摸。”
曜哥儿没有要摸。
就是指了指,小嘴儿含糊说:“细、细棱……”
槛儿知道他说的是雪人,拿手戳了戳笑道:“对,雪人,哇,冷冷的。”
曜哥儿抱住娘的手,“凉……”
又看向捧雪人的喜雨,使劲摇着小脑瓜,意思是冷,让她不要拿在手上。
把喜雨给感动得,又是一通耍宝。
太子七天前代元隆帝去巡视京营了,驻营了五天,昨天东宫都没回就又去了京郊的皇庄稽查粮储。
看够了喜雨耍宝,槛儿逗问儿子:“几天没见爹爹了,墩墩想不想爹爹啊?”
骆墩墩并不想。
父王是去办公,几天就回来了。
他有娘陪着,想爹做什么。
曜哥儿觉得肯定是娘想父王了。
毕竟父王没那么忙的时候,基本天天到了下值的点儿就会过来陪娘用晚膳。
晚上也都跟娘在一起。
娘习惯了,不想才怪呢。
可曜哥儿肯定不能对娘摇头说不想他爹啊,那样显得他多小白眼儿狼啊。
于是他像模像样地点了点脑袋瓜。
“呆呆,细!”
胖脸蛋上的肉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槛儿捏了捏,软软滑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