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之中,他含混地叫道:“晚哥。”
“叫老公。”
“老公。”段景行乖乖喊了一声,蹭着床单,试图动一动把那个要命的跳蛋稍微挤下去一点。
秦晚的手摁上他摆动的腰,这个男人对他的身体再了解不过,手指推着跳蛋外面那一截电线,把它完完全全压在肉壁里最敏感的那一点上,段景行当即小腹痉挛着弹起来:“不要小玩具……”
段景行身体跌回床上,肌骨紧绷,眼尾通红。
秦晚爱不释手地来回抚摸他的人鱼线,再伸到后面揉捏他充满弹性的臀瓣:“为什么不要小玩具?”
“老公比小玩具好……”
他凑上去,接着问:“老公哪儿比小玩具好?”
身下人脸颊漫上大片潮红,连带着颧骨、眼尾都是一样的潮色,那双带着媚意的眼睛转过来,气音悄悄地回答:“鸡巴……老公的鸡巴……比小玩具弄得舒服……”
外头那根线被秦晚拽住,跳蛋路过穴口时,把它略微撑大成同样的椭圆形状,羞耻熏蒸得段景行想背过身,但秦晚不肯,正面插入了他。
“抱着我。”
手臂攀上秦晚的脖子,交叠在他的后颈,秦晚插得很凶,他却循着那根东西稍慢下来的时机,一次次凑上去吻对方的嘴唇。只有射精的时候,手臂脱了力,仰面跌在床上。
秦晚还想再来,他在床上翻了个身躲开了:“给我留点儿劲儿,一会儿不是要搬家么。”
他们叫了一辆货拉拉,把东西全部搬了过来。
其实东西不少。
四只猫。
四只猫的家当。
段景行那些奖杯。
还有他这七年陆陆续续给秦晚买的衣服裤子、皮带、墨镜、袜子、皮鞋、运动鞋……
搬家体力消耗太大,加上之前又连交了三次粮,晚上九点不到,秦晚就睡了过去。
他睡着了打鼾,声音不大,绵长安稳,加重的呼吸一抻一拉,像吉他的最低音。
睫毛还是一簇朝上一簇往下地撅着,相当不安分。
段景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泪忽然顺着眼角噌的滑下来,像来故意捣乱的一样,憋都憋不回去。
今天泪腺表现很差劲。
他摸了根烟,一边流眼泪,一边悄默默拉开玻璃门去了阳台。
走出来被风一吹,醒了神儿,妈的,忘拿打火机了。
没烟抽,只能干哭对付对付了。
他蹲下来,眼泪啪嗒啪嗒落在棋盘格地砖上。
没过一会儿,推拉门哗一声被拉开,秦晚蹲到他旁边,推开打火机的盖子,把火凑到他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头儿上。
尼古丁的醇香飘出一条弯弯曲曲的线,段景行凑到嘴边吸了一口,没再管脸上一趟一趟不断续上的眼泪。
抽完一支烟,还没哭完。
“哎呦,”秦晚凑过来端详他,“怎么了啊,是不是因为我把鱼炖咸了?”
他摇摇头,把头靠在秦晚肩上。
哭久了不由自主地开始耸肩抽搭,秦晚一下下拍他的胳膊。
他低低开口:“晚哥。”
秦晚:“嗯?”
他说:“想你。”
秦晚轻轻笑了:“我就在这儿呢。”
“那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