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准备离开,听见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
“糖糖,阿父的糖糖啊,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苦。”
“慢点,别跑那么快,阿父老胳膊老腿哪里跟得上。”
“糖啊,都是阿父没用,不能为闺女托举一片天,老了老了,还得让你上战场。”
“族长,慢点跑,鞋跟要掉了。”
“哎呦,前方有坑,抬脚,抬脚啊。”
吕饴糖转身,看见阿父带着三位叔伯到来,跑的气喘吁吁,鞋子不知掉哪儿一只,头发凌乱。
“阿父,你怎么来了?”
吕伯渊白胖的脸变得通红,就像破风箱,吭哧吭哧喘着粗气。
“阿父……阿父……城外,等……”
一句话分成三半说,吕饴糖不解其意,章邯懂了。
他隐约看见城外五里亭那儿有个熟悉身影,好像就是吕家主。
几人打马狂奔时,他听到吕家主的嘶声呐喊。
所以……
章邯试探问道:“您老是从五里亭那儿跑来的?”
“是……是的。”
吕伯渊总算喘匀气,幽怨的看着闺女:“糖啊,自你远赴战场,阿父日日担惊受怕,茶饭不思。
你倒好,看见我就跟没事人似的,小马骑的飞快,嗖的一下,阿父只能看见马屁股。”
吕饴糖心虚的不得了,仔细回想,她好像也听到阿父呼唤,当时以为是幻觉。
正准备认错,再看阿父胖了一圈的体格,理直气壮质问:“好啊,我在外面累死累活,吃不好睡不好。
你在家大鱼大肉,不过城外追了几步,还怪女儿没看见你。
嘤嘤嘤,我好难过,女儿也是为你好,跑几步是为了锻炼身体嘛。”
父女俩对视一眼。
听见对方说自已瘦了一圈,再一看,体格都比之前壮。
还说什么,这事翻篇呗。
管家在旁感慨:“好久不见大小姐,您愈发牙尖嘴利了。”
吕饴糖眼睛一瞪:“这是什么意思?”
管家乐呵呵道:“夸小姐会说话呢。”
“这还差不多。”
吕饴糖在咸阳城没有固定住处,虽说吕伯渊准备了房产,但她不乐意住。
都是蒙愔住哪她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