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赶车的展天眼底露出了一抹深思。
赵晴岚抬眼又看向一本正经在处理公务的祁嘉煜,他仍旧是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据我所知,曹枭一直做着见不得光的地下生意。
去年,南陵有座大墓坍塌,里面陪葬品离奇失踪,却并未惊动官府。
阿砚说这事是曹枭所为。
曹枭在京城有靠山,这才能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祁嘉煜丢下笔,抬眼看她,“所以你想说什么?曹枭能力不足,刨坟窃珍,品性不佳。
说来道去,你就是想说裴景砚所在的墨阁,有这个能力跟本王合作,好解开天宫阙是吗?”
赵晴岚是真的快要哭了,这怎么又酸上了。
该死的,这男人到底要怎么哄啊?
“此事事关重大,晴岚只是就凌安城两派术士的情况如实告知而已。
当然了,王爷神通广大,可能早就已经知道这些了。
是晴岚多嘴了。”
赵晴岚规矩地缩在角落准备噤声,不想再搭理他了。
祁嘉煜指节泛白攥紧,她又装上这幅疏离的模样了。
明明是她跟外男太过亲密。
他前面还是太克制了,应该一脚把裴景砚给踢死!
马车里的气氛一下降至冰点。
一直到欧阳府门口,赵晴岚这才下马车,“多谢王爷相送。”
转身便进了欧阳府。
祁嘉煜额头青筋突跳,眸子似要把她的背影给灼穿。
展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夭寿啊,这两人又吵架了。
天快黑的时候,夜莺受着一身鞭伤回来。
赵晴岚看到后,心里内疚得不行,“对不起,夜莺,我不是故意把你留在庄子伤的。
墨阁有些机关武器都是给私人定制的,不便让他人见到,我只是按规矩去取货。
没想到被他给撞见了。”
夜莺心里好受了一些,“小姐,您不用自责。
只是今日我没护在您身边,听说您差点被货柜砸到了。”
“我没事,你快过来趴好,我给你上药。”
“使不得。”
就在主仆俩推辞来推辞去的时候,利刃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戒备,隔壁有刺客闯入!”